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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以及其他词语。然而,所有这些仅仅都表明某种程度的虚假含义,而要检出这样的含义也并不需要特别的敏锐。事实上这些词语倾向于提供某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明显的含义分类;但是俄国人所称之为poshlust的是如此完美地没有时间性的,如此聪明地涂上了保护色的,因此这个词的出现(在一本书中,在一个人身上,在一个机构里,在一千个其他的地方)往往逃过人们的双眼,不为觉察。

    自从俄国开始思考以来,直至在她过去这二十五年里一直忍受的特殊政权的影响之下,她的思想变成了空白的那个时期为止,受过教育的、敏感的、有自由思想的俄国人尖锐地感觉到鬼鬼祟祟的、病态的poshlust的意味。在我们所接触到的国家里,我们始终觉得德国似乎是这样的一个国家,在那里非但poshlust没有遭到讥笑,倒反而成为民族精神、习惯、传统和普遍气氛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尽管在此同时属于一个更加浪漫类型的善意的俄国知识分子轻易地、太轻易地,接受了德国哲学和文学之伟大的传说;因为要承认有可怕的一丝poshlust贯穿歌德的《浮士德》,需要一个超级俄国人。

    在人们与一个国家处于交战状态的窘迫时刻,夸大它的渺无价值——并且想看到它被摧毁到只剩最后一杯啤酒和最后一棵勿忘我草——意味着危险地走近poshlust的深渊边,而这个危险深渊在革命或战争时期普遍会张开大口。但是,假如人们羞羞答答地含糊其辞的是一句不很激烈的战前真话,即使略带一点过时的成分,这个深渊也许还可以避免。因此,一百年以前,当圣彼得堡热心公益事业的政论家们在调制浓烈的黑格尔和施莱格尔(外加些许费尔巴哈)鸡尾酒的时候,果戈理在一个他偶然讲的故事里,表达了渗透整个德国民族的不朽的poshlust精神,并且是竭尽他的天才的全部力量加以表达。

    他周围的交谈转到了德国这个话题,在听了一会儿以后,果戈理说道:“是的,一般说起来,普通的德国人并不会是很讨人喜欢的人,但是绝不可能想象一个比德国罗萨里欧、竭力要讨人喜欢的德国男人更令人觉得讨厌的人……在德国有一天,我碰巧遇上了这样一个风流男人。他一直向一个姑娘献殷勤但没有成功,她的住宅就坐落在一个湖岸边,她每天晚上在这所房子的阳台上坐着,同时做两件事:一边织袜子,一边欣赏景色。我的德国风流男人由于追求不成感到厌倦的时候,终于想出了一个万无一失的好办法,借以征服他的冷酷的格莱琴的心。每天晚上时间一到他就脱去衣服,跳入湖中,游到他心爱的人眼皮底下时,他就会跟他特意放在湖面上的一对天鹅拥抱。我不知道这一对天鹅应该象征着什么,但是我确实知道他连续几个晚上别的都没干,就只在湖上与天鹅一起游弋,在那珍贵的阳台下摆出优美的姿势。也许他想象,在这样的嬉戏里诗意地蕴涵着古老和神话般的美,但是不管他有什么样的想法,结果却遂心如意:与他原先的想法一样,他赢得了小姐的芳心,并且没过多久便幸福地结了婚。”

    这里你看到的是poshlust的理想形式,而且非常清楚,廉价、毫无价值、自鸣得意等等词语,囊括不了这个金发的游水者和他爱抚的两只天鹅的史诗般故事里表现的那一面。也没有必要在空间和时间上跑这么远去寻找合适的例子。假如你打开伸手可及的一本杂志,你就肯定可以发现下面这一类东西:一台收音机(或者一辆汽车,或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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