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着浅蓝色桌布的圆桌上放有两物,一枚金灿灿的叶子及一块粉红色的丝帕。
“这两样东西便是你的收获?”
曲城最大的大雅客栈最好的那间天字号客房中,风夕绕着圆桌转了一圈,还是弄不明白这两样东西为何让那只黑狐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仔细看看。”丰息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嗯,不错,华国的雨叶浓就是香。
“有什么特别吗?”风夕左手拿起那枚金叶,右手拈起那块丝帕,“这金叶就是普通的金叶嘛,倒是这丝帕上绣的这两个图案倒是挺特别的,嗯,还有这绣工很是不错。”
“那枚金叶上的脉络看清了吗?”丰息放下茶杯走过来,从她手中取过那枚金叶,“东朝各国的金叶皆是七脉,但你看这枚金叶,叶柄处多这若有似无的一脉,所有华国祈记银号所出的金叶皆有些标记。”
“嘻,我又不似你对金银珠宝、香车美人那般有研究,当然没你那么清楚。”风夕挥着手中金叶与丝帕,“这枚金叶是你在长离湖得到的?”
“我们去长离湖时已晚一步,断魂门早已倾巢离去,虽曾抓得一门人,但却自杀了,我只从他身上搜得这枚金叶。”丰息玩着手中的金叶道。
“所以你追至曲城想找祈家当家人祈夷?”风夕再猜。
“是的,谁知又晚一步,祈夷已失踪迹,所以我找上尚也。”丰息放下手中金叶道。
“你又如何知尚也也和此事有关?”风夕再问,并无线索指向尚也也与断魂门有关呀。
“我并不知道。”谁知丰息却道,“我不过是赌一赌,试探一下而已,毕竟断魂门只认钱,而尚也的财富也不输祈夷,谁知竟真给我赌着了,尚也不但与此事有关,而且可能比祈夷更为密切。”
“哼!说来昨夜倒是我给你利用了一回。”风夕冷哼道。
“应该说是合作。”丰息笑笑,笑得有些狡猾。
“我只是有点想不明白,凭祈夷与尚也的财力,他们如需要韩家灵药,完全可以向韩老头买,要多少便有多少,根本无需再要那张药方,更不用说灭了整个韩家!”风夕却想着这个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我想原因就在这条丝帕上了。”丰息摊开那块粉色丝帕,指尖画着帕上绣着的图案。
“这就是你昨夜在祈雪院的找着的?那个祈夷呢?”风夕也看着那块丝帕。
“我找到的是祈夷的尸首,他早已被人杀于他自家的密室,这密室可能除他外再无人知,所以他死了几天都未被家人发觉。”丰息眼中有着冷光闪现,“而这块丝帕则是我在密室找着的,以一个雕花木盒装着,藏在一处很隐蔽的地方,我顺手带回来了。”
“你为何断定这块丝帕的主人与此事有关?依这颜色看来,说不定是祈夷哪个相好的送与他的,所以他才藏得那般隐秘。”风夕抢过他手中的丝帕,这种粉嫩的颜色只有女子才喜爱的,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用这个,“而且就算这丝帕的主人与此事有关,但凭此帕你又如何找着主人?”
丰息闻言不由浅笑摇头,“女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看了半天还没看出来吗?”
“难道这图案?”风夕凝眸细看那丝帕上绣有的图案,“这东西好似是什么兽类,只是实在想不出是什么。”
“你我都知,祈、尚两人巨富之家,既非武林中人,又与韩家无冤无仇,因此根本无理由去买凶夺药。”丰息从她手中取过丝帕,将之摊在桌上,“那么收买断魂门造成韩家灭门之祸的定是有人在他们背后指使他们,而以他们的财富地位,整个曲城甚至华国人对其都是毕恭毕敬的,巴结奉承都来不及,又更何况说是‘指使’他们。”
“因此能令他们动的……”风夕恍然大悟。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