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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热门话题的时候,佐伯认识了一位60岁的老人,这个人不是川田组的人,是一个普通的卡车司机。

    这个人战争期间在中国战场当过下级军官。

    他对佐伯说,他再也不参加战争了,在中国做了坏事,必须赔礼道歉。但他一旦喝醉了酒,便得意洋洋地大谈他在中国如何蹂躏和杀害中国妇女。这时候的他一点也没有悔恨和反省的意思。

    对他来说,战争不仅不残酷,简直成了他值得夸耀的光荣历史。若是没有那场战争,他过的恐怕是平凡的、枯燥无味的生活。但是战争使他免费乘船到中国去,在那里杀了许多人,成了英雄,还允许他蹂躏中国妇女。他口头上说对不起中国人,而实际上在中国几年的战争生活,是他最惬意、最充实的生活。

    佐伯认为,日本人的反省全是虚伪的,特别是参加过战争的人的反省。他们在最后阶段,可能尝到过战争的残酷滋味,但在那以前的战争生活无疑是惬意的。

    可是,他们一开口就说“战争是残酷的”。佐伯认为,那全是假话,见他的鬼去吧!

    现在,佐伯开始了战争,是和警察之间的战争。而且,他尝到了战争的甘美味道。这种刺激和快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有一种无比的充实感,这就是战争的乐趣吧。参加过战争的人,却不讲这种充实感,只讲战争的残酷。

    佐伯在车到了成田从出租车里走出来的时候,面色通红。因为他想,他自己就要直接参加这场战争了。

    在机场大厅里,佐伯见到了组员江木。

    这位江木,白皙的脸蛋儿,依然像个女人。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他的眼睫毛过长,眼珠子也过于水灵。

    “三浦没有来。”

    江木对佐伯说。说话的声音虽然很高,但神情是沉着的。

    “我知道。三浦现在在青森。”

    “那么,能把他干掉吗?”

    “可能。不过,也有失败的可能。”

    “那么,我们也去青森吗?但是,现在已经晚了。”

    “你去买两张去关岛的机票。护照你带在身上了吧?”

    “护照带在身上。我和先生一起飞往关岛吗?”

    “是的。叫其他两个人马上回东京。这里有我和你两个人就够了。”

    “但是,先生,现在走已经晚了。飞往关岛的下一趟班机是下午4点20分起飞的潘那姆,到关岛要飞4个小时,到那里是晚上8点多了。那时已经没有从关岛去札幌的班机了。因而今天是去不了札幌了。”

    “我知道,没关系。”

    “那么,先生是想逃跑吗?”

    江木女人般的白脸儿一下子变红了。这个美男子一生气,和女人一样,脸马上变得通红。

    佐伯摆了摆手说道:

    “我不逃跑,而且是在一切布置停当以后去关岛。请你相信我。”

    接着,佐伯轻轻拍了一下江木的肩膀,叫他去买机票。江木走后,佐伯去打电话。

    佐伯拿出几枚百元硬币,投入电话机内,挂了个长途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是我,佐伯。”

    “啊,是佐伯先生呀。”

    女人的声音较低。

    “是为了过去对你说的那个案子……”

    “是跑掉的老鼠那件事吧?”

    “那只老鼠现在到了青森,大概要乘坐青函渡船去函馆。”

    “保护老鼠的情况怎么样?”

    “警视厅的两个优秀刑警保护着他。一个是十津川警部,另一个是龟井刑警。”

    “那么,他们什么时间到达札幌呀?”

    “我确信他们会乘坐19点整从函馆开出的‘北斗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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