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我跟你们的活动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多少还是有点生气吧。表面上说是辞去了三中的工作,可事实也许是被炒了鱿鱼。
“我在离开前听冈野老师提过校内审判。我当时相当吃惊。”
“哦。”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想问去年十二月的事?”
“圣诞夜……”
“就是那孩子——柏木去世那天夜里的事,对吗?”
“是的。”健一的声音显得底气不足。
“这跟我已经没关系了,因为我已经承担了责任。”
果不其然,岩崎总务不是一般的辞职。所谓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废止总务制度,只是个对外的借口罢了。校方是在以此追究岩崎总务没有阻止柏木卓也死亡的责任。
“所以我什么都不能说了,明白吗?”
健一沉默了。岩崎总务也沉默了,电话里只听得到他的鼻息声。
“什么都不能说了,明白吗?”
神原和彦做了手势,示意“把听筒给我”。健一正要将沾满汗水变得湿滑的听筒递给他时,岩崎总务又开始说话了。
“冈野老师说,不能向媒体记者说起此事。其实我也……”
神原和彦将听筒按在耳朵上。岩崎总务还在诉说。
“觉得有些不堪回首。有学生死了,我也很难过。”
“嗯。”神原和彦应道。岩崎总务没有注意到电话这头换了人。
“所以,你们放过我吧。我也很难过。北尾老师那里我会去解释的。你们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嗯。”神原和彦又应了一声。
“那我挂电话了。”
电话挂断了。神原撅起嘴,慢慢将听筒放回电话机上。
“他被封了口。”神原说。
然后,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被炒鱿鱼了。”
两人面面相觑,无精打采地笑了笑。
“岩崎叔叔真倒霉。”
“不过他确实有责任。毕竟在一个静悄悄的雪夜,他居然没有察觉到有学生进入校园。”
“对了,”神原敲了一下桌面,“那天晚上的天气也要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静悄悄的雪夜呢?”
在神原和彦的记忆中,那天的北风刮得很猛。
“虽说没到暴风雪的程度,述是能时不时听到北风呼啸的,尤其是半夜里。静悄悄的雪夜说不定只是我们的想象。”
要调查过去的天气也很方便,问问气象台的对外联络窗口就行,连忘了写暑假日记的小学生也能办得到。
“可是……”
“作为辩护方,我们有必要这么做吗?”
健一的反问让神原吃了一惊。
“如果那是个静悄悄的雪夜,不是对我们更有利吗?如果是大出将柏木带上屋顶,总会有动静的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强调说,如果有说话声或脚步声,岩崎总务一定会听到的。”
神原和彦的疑惑立刻消失了:“正因如此,还是确认一下为好。要是我们主张‘静悄悄’,检方却拿出了相反的气象资料,我们不就被动了吗?”
确实。只考虑有利还是不利,是会掉入陷阱的。法庭上讲究的不是“想象”或“印象”,而是“事实”。
“明白了。我来调查好了。”健一赶紧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
“岩崎总务那边不行就算了吧。”神原辩护人说道,“他的证言,就引用城东警察署佐佐木警官写的报告吧。”
“是啊……”
那份报告真的非常有用。一个晚上就赶出来了,大概费了不少心吧。
一想到城东警察署,健一心里就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