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样。”
“那,”父亲说,“有何不可呢?”
我们都睁大眼睛瞪着他。
“该死,”父亲低笑,满足地咬着雪茄,“克莱,你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我们已经看穿他的把戏,你就接受这个提名吧!”
“巡官,可是——”杰里米语调中不掩震惊。
“你别管这件事,小伙子,”父亲笑道,“难道你不希望有一个参议员老爸吗?克莱,你想想看,现在我们两个都很明白,我们不可能逮到你这位合伙人的任何把柄,他太精了。好吧,我们就和他玩玩,你接受他的建议,就变成他们一伙了——明白吗?或许你甚至能弄到一些书面的证据,那可很难说,这帮聪明的家伙一旦被成功冲昏了头,往往会干出糊涂事。而如果你在投票之前能弄到证据,也还来得及在最后一刻退选,让你背后的支持者去收拾烂摊子。”
“我不喜欢。”杰里米喃喃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克莱焦虑地皱着眉头,“这个嘛——我不知道,巡官。这么做似乎太阴险了,我——”
“当然,”父亲的口气像在做梦一样,“这需要勇气,但借着揭露这群恶棍,你可以给自己和这个郡的公民带来很好的转变,成为一个真正的市民英雄!”
“嗯。”克莱的眼睛开始发亮,“巡官,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也许你是对的。是的,我相信你是对的!我要试试看。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他我改变心意了!”
我按捺不住一股反对的冲动,那有什么好处呢?我茫然地摇摇头,对于父亲的计谋不敢过于乐观。在我看来,几个星期前,这个精明而野心勃勃的短须医生似乎就已经看穿了父亲的意图,怀疑父亲正调查他在克莱公司的账目和档案。他可能知道克莱会拒绝竞选参议员的要求,知道父亲会力促他接受。或许是这些理由太琐碎,但有一件事情很重要——这是从父亲那儿得知的——几乎从我们一出现,佛西特和克莱大理石公司之间的一切非法痕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表面上看来他安分得很。佛西特医生有可能是借着提名伊莱修·克莱,想把这位诚实的公民拖下水,或许还会拐他涉及加入一些不正当的阴谋,这么一来,就可以有效地永远堵住克莱的嘴,让他无法揭发匿名合伙人的不法勾当。
无论如何,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而且我想,或许父亲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便没有说出自己的意见。
“这只是佛西特的老套诡计!”当克莱站起来正要走进屋子,杰里米嚷道,“巡官,你的建议恐怕不妥。”
“杰里米,”他的父亲神色尴尬地说。
“对不起,爸,可是我无法保持沉默。我要告诉你,如果你答应了,下场就是惹得一身腥。”
“何不让我自己做决定?”
“好吧,我就让你自己决定,”杰里米站起身来,“爸,那是死路一条,”他不祥地说,“不过到时候别怪我没告诉你。”
于是他草草和我们道过晚安,便大步走进屋里。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我在自己的餐盘上看到一张字条。
伊莱修·克莱脸色铁青,杰里米走了——那张语气不善的小字条上说,他去上工了,现在要去“为父亲照顾事业,我想他忙着从政都来不及了”。可怜的杰里米!晚餐时他出现了,寒着脸一语不发。此后好几天,他都很少搭理我这位正需要鼓舞的年轻女性,她已经逐渐失去少女的清新气质,青春死亡的凄美足可引来诗人的哀叹。我甚至站在镜子前面,审视自己的头发,当我发现有一根开始泛灰时,当场就扑倒在床上,希望自己从来没听过阿伦·得奥、杰里米、里兹,以及美利坚合众国。
阿伦·得奥审判并定罪后,随之产生的一个直接后果向我们袭来。我们始终和卡迈克尔保持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