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的人,从小便爱看山,现在我们走在离逻些城最远的羌塘区域,以避过敌人,左方是昆仑山,最高的是木孜塔格峰,非常易认。后天我们该可抵达双湖区,我们称那两个大湖为‘姊妹湖’,那是我们唯一可补充食水的地方。”
龙鹰皱眉道:“敌人该猜到我们为躲避他们,会采偏北的路线,而姊妹湖则是必经之路。”
美修娜芙道:“所以我们定要先一步到那里去,在敌人抵达前离开。”
龙鹰想起白帝文和觅难天便犹有余悸,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美修娜芙,想象到她在自己难以分身下,被如狼似虎的敌人围攻的可怕情景,便要心内淌血。
对敌人他再不敢掉以轻心。白帝文和觅难天均为追踪的大行家,谁都不敢肯定他们会否到姊妹湖守待他和美修娜芙。
龙鹰道:“前天我们耽搁了一晚,若对方昼夜兼程,有可能赶在前方。”
美修娜芙道:“可是雪儿已跑得很快呵!”
龙鹰道:“怎么快仍是要驮两个人,敌人则可沿途换马,有一夜时间,赶过我们毫不稀奇。若我没有猜错,两天后我们到达姊妹湖时,将陷入重围里。”
美修娜芙失望的道:“我们是否须立即动身赶路呢?”
龙鹰取来羊毛毡,将她裹在里面,搂着她笑道:“如此一夜狂风,甚么蹄印气味均会被刮走,所以我们等若突然消失了。我更不想给人夜以继日吊靴鬼般跟在马后,所以想出以最笨蛋的方法,愚弄更笨蛋的敌人,当那批儍瓜苦候无果,会以为我们过姊妹湖而不入,往东追去,那时小弟便可和美修娜芙,再续水中之情。哈!真爽!”
美修娜芙“咭咭”娇笑,媚态毕露,对她来说,人世间最动人的事,莫过于与龙鹰深深相爱,极尽男女间的缱绻缠绵。
龙鹰一只手探进羊毛毡去,胡乱摸索,还装模作样道:“为何扣子带子都不见了?”
美修娜芙雪白的脸肤爬满鲜艳的红霞,不依道:“你是故意的。”
龙鹰摆出无赖款儿,道:“我尚是第一次摸女人,怎知如何将她脱个精光?”
美修娜芙娇吟一声,软瘫在他怀里,娇体烫热,芳香四溢。
龙鹰心忖,纵然在这个无人区待上三、四天,绝对不愁寂寞。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换了以前,哪有这种耐性,肯定会千方百计,与敌人斗智争雄,不会在意对方如何强大。
龙鹰没想到的,就是本以为可轻松舒服的和美修娜芙好好休息三天,这个无人绝域却向他们显露威风,使他们体会到为何羌塘是人畜不至的凶地。
当晚本来一碧如洗的晴空,忽然变脸,乌云翻滚,下的不是雨而是冰雹。龙鹰还不以为意,躲在凹洞内和美修娜芙干着永不厌倦的事,说着不可让第三者晓得的情话。临天明前,竟下起大雪来,看得龙鹰瞠目结舌。
计算日子,现在该是四、五月时分,下边的大草原仍是花红叶绿的时节,这边厢却是千里冰封,万里飘雪。荒野化为雪原,看固是好看,可是大雪掩埋了黄草枯枝,想生起篝火也苦无材料,又是呆着不动,人马均感吃不消。
看着迷漫的风雪,动身不是,留在凹洞发呆捱冷更不是,龙鹰道:“雪一停,我们立即动身。”
美修娜芙提醒道:“不怕遇上敌人吗?”
龙鹰苦笑道:“怕得要命。且敌人中肯定有比我们熟悉羌塘天气变幻的识途老马,故在准备上比我们优胜。双方虽未短兵相接,但我们已落在下风。”
美修娜芙道:“怎办好呢?”
龙鹰长身而起,搂着探头来和他亲热的雪儿的马颈,道:“这叫知彼知己,我们最大的优势是拥有雪儿,它比牦牛更强壮,更耐风霜雨雪,却不能如此呆立不动,必须让它放蹄飞奔,方可保持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