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绝守不住第四层,唯一的手段是让对方有救火的机会,损耗敌人的精力。宗密智若要换入生力罩,更需多花时间,明天太阳升起来前,老宗是不会攻打王堡的。”
夜栖野起立道:“待我去知会各位兄弟。”
皮罗阁此时来了,与离开的夜栖野说了几句话后,坐入桌子去。
觅难天将整盘鱼送到他面前,笑道:“还有半尾鲜斑,算够道义吧!”
皮罗阁当仁不让,大吃起来,漫不经意的道:“我和泽刚王子订立口头协议,在大家有生之年,绝不攻击对方。”
四人心忖,这样的一个协议纯是表达友好的形式。施浪诏位于洱海之北,蒙舍诏则处在洱海之南,中间还有蒙巂诏、邆睒诏、越析诏和在洱西聚居的白族,可以想见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施浪诏和蒙舍诏都不会有争夺土地的情况出现。
龙鹰心中一动,道:“庭哥儿猜中了令妹年、月、日、时,并得公主亲口证实。”
万仞雨动容道:“果然一如所料。唉!竟是真的哩!”
皮罗阁和觅难天则毫无保留将惊讶表达在脸上,满目难以相信的神色。
风过庭不解的看着龙鹰,不明白他因何岔往这方面去。皮罗阁不寻根究底才是怪事。
果然皮罗阁先瞪龙鹰,最后瞪着风过庭,沉声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公子根据甚么做出猜测?唉!肯定不是猜测,而是你们有办法知道连我都不晓得的东西。”
龙鹰道:“现在我即将说出来的事,两位务要守口如瓶,特别不可向公主泄漏。”
皮罗阁深吸一口气,点头答应。又吁出一口气,叹道:“我紧张得要命,比面对宗密智的千军万马还要透不过气来。”
龙鹰道:“轻松点!事情要从十六年前说起。”
夜栖野回来了,见人人脸色凝重,吃惊道:“是否有新的问题?”
万仞雨道:“你亦是当事者之一,坐下来听听你不晓得的部分。”
龙鹰到夜栖野坐好,重复道:“事情要从十六年前说起,公子其时只是个十六岁许的年青俊彦。哈!”
风过庭骂道:“不用说得那般文诌诌的,听得我毛骨耸然。”
龙鹰应了声“好”,扼要的说出风过庭因触犯鹰族禁忌致伤,被送往丹冉大鬼主巫帐的情况,又如何离开,到重返洱西,丹冉已玉殒香销的经过,然后道:“丹冉大鬼主留下了给公子的四字遗言,就是‘期诸来世’,换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只会把这当作死前的真情流露,不会想到有任何实质意义。”
夜栖野倒抽一口凉气,骇然道:“难道……难道月灵公主竟是……我的老天爷,世间真有此等骇人听闻的事?”
万仞雨道:“这里我要补充一下。丹冉大鬼主的死亡,并非因病,而是服下一种叫‘梦乡’的奇异毒药。而在死前,她以生命的力量立下对宗密智最凌厉的咒誓,简单来说,此誓令宗密智从一个没法真正杀得死的人,约束为一个可以杀得死的人,丹冉大鬼主的死亡不但不是一个结束,反是她和宗密智两大鬼主斗法的新起点。”
夜栖野道:“非常精采!难怪宗密智遣人四处找寻丹冉大鬼主的遗骸,正为要破她临死前下的法咒。”
龙鹰向风过庭道:“我这样揭公子的隐私,公子不会怪我吧!”
风过庭轻松的道:“开始时我很不习惯,但当你说出几句后,我忽然感到不论是王子,野兄弟,又或觅兄,事实上无不是这个命运之局的部分,而非隔岸观火的人,让他们得个明白,是合乎道理的。”
万仞雨道:“我也敢放胆说话了。说这种事,多少有点触犯禁忌,泄漏天机的危险感觉。”
龙鹰接下去道:“于是公子带着一颗破碎的心,返回神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