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道:“风险的确大增,若是正面对撼,我们肯定全军覆没,可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是对方完全不晓得我们竟制成了十二艘战力强大、速度惊人的战船,且计算精确,当潮涨达至顶点,我们该已到达洱西囚禁俘虏家属的营寨,并完成任务,撤往洱海。希望仍是风大雨大,越析诏的洱海部队对洱西发生的事一无所觉,我们便可奇袭他们的船队和岛上的驻军,杀得他们片甲不留,对日后的战事,当大大有利。”
觅难天道:“计划虽做出大修动,却更巧妙,以宗密智的才智,晓得我们和造反的俘虏会去营救人质,当然会涉水也好、泅水也好,趁退潮的当儿,截断我们的回城之路。岂知我们竟绕个大弯,收拾了越析诏的洱海部队后,施施然从后山通往第三层台地的秘径,返回城内,而敌人仍在城外呆等,想想便觉得冒甚么险,都是值得的。”
皮罗阁道:“我给说服了。越三今夜离开后,不要随我们回来,而是去联系所有在洱海作业的白族渔民,告拆他们越析诏的战船队已被打垮,再看可怎样在各方面支持我。”
龙鹰赞道:“好计!想不到令妹两句话,就把整个形势扭转过来,该请她来代替我才对。”
皮罗阁想起了月灵,向风过庭道:“舍妹今夜会参加我们的行动吗?”
话说出口,他这个身为兄长的,亦感别扭不自然。
风过庭苦笑道:“我正想问你。”
他的话引来哄堂大笑。
丁玲进来道:“那蠢材登坛作法哩!”
在高台四角插着的火把映照里,一个肩宽腿长、如高山峻岳般雄伟的男子,以斗篷披风由头罩下来,昂然立在台子中央,左手捏法诀,右手持杖,一边喃喃自语,发出没人听得懂、咒语般使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住地重复几个动作。
立于丘陵区高处的各大小营寨,包括处于西缘的俘虏营地,所有人都被唤出营外,参与这场开战前的法事。
龙鹰等大部分人是首次得见宗密智,无不用心观察掀起洱海区腥风血雨、双手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大奸邪。
觅难天道:“这不失为鼓励士气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皮罗阁笑道:“我现在最希望看到的,是他晓得今次作法是多么愚蠢后的反应。”
越三紧张的道:“水位开始上升哩!”
众人目光投往被堵塞了河段外的流水,发现河水果然升了少许。
月灵像幽灵般来了,龙鹰和风过庭往两边移开,让她站入他们两人间,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时被她吸引。
她依然面挂重纱,悠然道:“我必须留守风城,宗密智才智高绝,恼羞成怒下,他会率鬼卒来攻城,尽屠城内之人,并守候你们回来。”
众人无不暗抹冷汗,心忖这么有可能发生的事,偏是他们这些自诩才智者没有想及?
龙鹰毫不犹豫的道:“公子留下来,最好顺手宰掉宗密智。”
觅难天道:“或许隧他来的还有钦没晨日和他的亲卫高手,我亦留下来,会稳妥点。”
夜栖野道:“此事不容有失,否则将是得不偿失,我率一半兄弟留下来,对付鬼卒我们最在行。”
皮罗阁道:“最重要的是稳守瓮城这道防线,除原定留下守城的三十人外,我再多拨十个人给你们。”
万仞雨皱眉道:“我们岂非实力大减?在船上仍没有问题,但若要到岛上攻击越析诏近千人的部队,怕力有不逮。”
月灵轻柔的道:“我看过你们打仗呢!在对方千军万马里,如入无人之境,庭哥儿的两位兄弟不用妄自菲薄了,区区千人,又是措手不及,有些仍未睡醒,怎可能是你们敌手?”
龙鹰岂肯放过她,向她笑嘻嘻道:“公主知否你的两重面纱,对小弟没半分阻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