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可是旁的地方比不上的。一是咱们这海港里的鱼特别的好,二是这富贵金店的老王。老王的这个手艺,就是大城市里的设计师艺术家都未必比得上。那都是多少年祖传下来的技术了,做的东西那叫一个考究,那叫一个精致。谁见了都说喜欢,要不是这人念旧不愿意到外面去发展,现在生意指不定有多红火呢。”
几乎所有人都会觉得自己家乡的东西好,这原本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小店老板接着把富贵金铺好一通夸,就让人有些不明白了。
林默然两人一边听着,一边注意着金铺,只见那里面的人似乎是办完事儿了,推开门鱼贯而出。
一起出来的有四个人,虽然离得远,但还是能看出来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小青年。在这个初春还有些寒意的时候,他们已经穿上了短袖,胳膊上似乎还有文身。
看样子这都是些小混混。
“这是怎么了?”林默然不由地问道:“这个王老板,惹上黑社会了?”
唐泽给的一些资料,大多是关于金器本身的。关于这个金铺老板的资料并不太多,只知道这人姓王叫王坤。
王坤老伴儿早逝,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外做生意颇有所成。小儿子身体不好,守在父亲身边。总的来说,这是个比较简单的家庭,似乎没有值得探究的地方。
杂货铺老板道:“老王一辈子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什么都好,就这两个儿子不好。大儿子有本事、有能耐,听说在外面生意做的很大,也赚钱,但是没良心,几年也不回来看一眼,想要钱更是一分都没有。小儿子倒是孝顺,可是从小身体不好,先天性心脏病,要常年吃药,还要动手术。最近听说又严重了,估计手术不能拖了。刚才那几个都是当地的小混混,我估计啊,他是借了高利贷了。这病就是富贵病,要好吃好喝地养着。老王这金铺一年才能赚几个钱,要供家里吃喝和儿子的药费,哪里还有钱付手术费。”
原来如此,唐泽和林默然对视了一眼。显然,两人对于王坤的遭遇,虽然同情但是又很不厚道地觉得天助我也。
当有求于人的时候,如果对方有困难,而这困难又恰好是自己能帮的,那么无疑便多了谈判的筹码。若是对方要啥有啥,光凭心情决定是否和你交易,难度可就大了。
真没想到这一来,他们就得到了一个如此好的消息。金铺缺钱,而唐泽正好不缺。
如果王坤手上有真品的话,再舍不得,可用来给儿子治病救命,应该也是愿意出手的吧。
杂货铺老板叹了一声,看看唐泽停在街边的车意味深长地道:“小伙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你也不像是个缺钱的,要是正好有看上的东西,能帮就帮一把呗。”
唐泽笑了笑说:“我可不正是来帮他的。”
只要王坤手里有这么一枚真的金花钿,或者他知道关于金花钿的消息,他儿子手术的费用就可以解决了。
又闲聊了几句,看着那几个小混混走远了,两人跟杂货铺老板告辞,往金铺走去。
远远地看不出来,走进去一看却是吓了一跳,这金铺像是刚刚被人打劫了一般,十分凌乱。
桌子四脚朝天,几把椅子东一把西一把地散落着,柜台上的玻璃碎了一地,让人都没有下脚的地方。柜台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是间十八九平方的铺子,靠墙一排两节柜台,中间一张圆桌四把椅子供客人等待休息,再往边上是一个工作台,工作台边是楼梯。这里临街的店一般都是这样的格局,一楼门面,二楼居住,都是自家盖的房子。
屋子中间金铺老板正扫着一地的碎玻璃,听着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无奈地说道:“我说了三天以后一定把钱给你们,怎么又……”
似乎是感觉到不对劲,他转过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