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了我的申辩,没有扣留我,而是派一名女看守把我送回了修道院。
从他们的介绍看,那个向我求婚的男人根本不是一位有教养的先生,而是一个开小差的逃兵、正受通缉的逃犯。欧洲每个国家都有他犯罪的记录。
“修道院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就连我的父母也一无所知。可是尼古拉斯后来碰见了那个男人,从他那儿听说了这件事情的全过程。现在他威胁我,如果不按他的要求办,就把这件事告诉伯爵。”
泰山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孩子!你刚才讲的这件事怎么会影响到你的名誉?如果内心深处不是个小姑娘,你就该明白这个道理。今天晚上就去找你的丈夫,就像刚才对我讲的那样,把这桩事都告诉他。我相信,他一定会对你的这种恐惧大加嘲笑,然后马上采取措施,把你这位宝贝哥哥送进监狱。那儿才是他的是归宿。”
“但愿我能有这么大的勇气,”她说,“可我还是害怕。
我从小就怕男人。起初怕父亲,后来怕尼古拉斯,再后来怕修道院的神父,我的朋友几乎都怕她们的丈夫,我怎么能不怕呢?”
“我觉得女人不应该惧怕男人,”泰山说,脸上现出迷惑不解的表情。“我对丛林里的种种动物都比较熟悉,它们的情形可与此相反,只有黑人例外。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文明社会的女人要怕男人。在我看来,男人就是为保护女人而生的。如果有哪位女人怕我,我可真受不了。”
“我想,没有女人会怕你的,我的朋友。”奥尔加·德·考德轻声说,“这话说出来也许很蠢,我虽然认识你不久,可我觉得你是我有生以来碰见的唯一一个用不着害怕的男人。
这可真怪,因为你那么壮,本来应该让人望而生畏。那天晚上,你在我那间小屋里收拾尼古拉斯和鲍尔维奇时那么轻松自在,简直妙极了。”
泰山又呆了一会儿,分别时,奥尔加紧紧握着他的手,坚持要他答应第二天再来看她。秦山心里不禁有几分纳罕。
分手时,她站在那儿深情地望看他。整整一大,她那以秋波盈盈的眼睛,红润丰满的嘴唇,不时浮现在他的眼前。
奥尔加·德·考德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人猿秦山是个非常孤独的小伙子,他那心灵的创伤只有一位女人才能医治得了。
送走泰山之后,伯爵夫人转身回屋,一眼看见尼古拉斯·茹可夫正站在她面前。
“你是多会儿来的?”她叫喊着,不由得倒退了几步。
“你的情人没来之前,我就来了。”他斜睨了她一眼,嘲笑着说。
“住嘴!”她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你怎么能对我——
你的妹妹说这种话?”
“好了,亲爱的奥尔加,如果他不是你的情人,我道歉好了。如果对于女人他有我十分之一的经验,此时此刻,你早在他的怀抱里了。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傻瓜,奥尔加。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对他赤裸裸的怂恿,可他却视而不见。”
奥尔加用手堵住了两只耳朵。
“我不想听!你说这种活简直太恶毒了。不管怎样威胁我,你心里清楚,我是个正派女人。从今天晚上起,你就不敢再打搅我了。我要把什么都告诉罗尔。他会理解我的。然后,尼古拉斯先生,你就当心点儿吧!”
“你什么都不会告诉他,”茹可夫说,“我现在又掌握了你和泰山先生私通的秘密,一旦需要,不费吹灰之力,我就可以让你的某位仆人向你丈夫提供一大堆证词。先前那件私通案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现在又有一桩证据确凿的案例可以继续为我们服务了,奥尔加。一件真正的私通案。你可真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妻子。不害羞,奥尔加!”这个混蛋哈哈大笑着。
伯爵夫人果真没敢对丈夫吐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