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少女才会说的话:“我就直接来见你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是照你上次教我的上网搜寻了啊,你知道下场有多惨吗?”
“有多惨?”
“还问我?真是不负责任的家伙。”
“我猜猜看。你家被烧了?”
“喔?你知道?”他露出既赞赏又欣悦的表情。
“我妻子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你老婆的确知道我住在哪里。没错。我最宝贝的房子被人放火烧了。我按顺序讲好了,一开始是这样的。那三个人在三更半夜溜进我家……”
“那三个三七分头?这不是正中下怀吗?你不是在找他们?”
“是啊,的确算是正中下怀。那三人深夜溜进来,想趁我睡觉时把我干掉,相当精采呢。”
他依然紧紧架着我,我完全无法动弹。
“怎么个精采法?”
“他们全副武装制伏我之后,将我五花大绑,接着在我家放火想把我活活烧死。这么低格调的作法,连我都很少做呢。”
我不禁苦笑,“很少做”的意思,想必是曾经做过。“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绳子绑法有问题。他们大概是以为三个对我一个,肯定不会出纰漏,简单讲就是太大意了。”
“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啊。”
“三个类似的人凑在一起,臭皮匠还是臭皮匠,只是从一个变成三个罢了。更何况对手是我耶,我可是很会假扮的。”
“假扮成什么?名人吗?”
“死人。”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似乎不是在开玩笑,“我能够暂停呼吸一小段时间。”
“真的吗?”
“有必要的话,我甚至可以停止心跳。”
“怎么可能。”我笑了出来,“心跳一停,不就真的死了吗?”
“吃药就行了,罗密欧也吃过。”
“罗密欧?哪个罗密歇?”
“总而言之,他们以为我死了,当下没了防备,被我趁机干掉一个,活捉另外两个,因为我想问出他们的身分和目的。”
警察从烧掉的屋子中找到那具身分不明的尸体,应该就是被他干掉的那个吧。“严刑逼问是你最拿手的了。”我说。
“是啊。”
“那你问出什么了吗?”那三个人是否招出了操控搜寻关键字的机制或是歌许公司的真面目?
我身后的胡子男摇了摇头,“完全没收获。那些家伙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早有预感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我还是有些失望。电视音量不大,但传出的话语却让我竖起了耳朵,主播正报导着,从东京湾打捞上来的两具遗骸皆伤痕累累,其中一具还缺了一根手指。
“那两人后来怎么了?”我问。
“我让他们平安地回家去了。”
“他们的家在东京湾底下?”我望着电视说道。东京湾捞上来的两具遗体一定就是那两个三七分头。
“你知道得真清楚。”
“你说那三人什么都不知道?”
“我啊,对于调查个人资料还满有一套的,从工作、家庭结构、亲朋好友、存款金额到兴趣嗜好都查得出来。”
“查出这些情报,是为了方便威胁或拷问?”
“是啊,方便我找出天敌。”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天敌”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思考了一下。
胡子男接着说:“那三人都很平凡,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喜欢同一个偶像明星。不过当我问他们为什么想暗算我的时候,他们从头到尾只说‘这是工作’。”
“该不是在装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