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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茶楼包房里,当听闻了冯舒的死讯,陈子言的身体顿时一颤,差点晕倒在麻将桌边。而他身后的小雯与三皮则惊声大叫了一下,表情无比扭曲。小雯甚至勾下腰抽泣了起来,两行泪水刹那间就从眼眶里滑了出来。估计莫风并不认识冯舒,所以他只是露出一个惊讶的神情之后,就亲昵地抚住小雯的后背,轻声劝慰了起来。

    虽然以前大家都是传说小雯是冯舒的地下情人,看来这并不是真的,从莫风的动作来看,他才应该是小雯心有所属的人。不过,陈子言心里有些不满——玩麻将的时候把男友叫来凑角,那牌肯定也是互相喂来喂去,难怪今天晚上他和三皮老是输钱。

    但是,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

    因为,冯舒死了!

    现在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

    周渊易顿了顿,仔细观察了一下茶楼包房里这三个人的表情后,然后对陈子言说:“知道吗,我们在出租屋里所找到的,除了冯舒的尸体,还找到了一只电水壶,还有一柄……”

    话还没说完,周渊易就发现陈子言的嘴唇突然嚅了嚅,脸色变得一片苍白,面无半点血色。

    “陈先生,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说什么?周渊易试探地问。”

    陈子言声音颤抖地反问:你们是不是在屋里还发现了一柄钢针制成的刷子?

    “啊?周渊易惊道,你怎么知道?”

    陈子言的身体剧烈颤栗了起来,巨大的惊栗令他面无血色。他喃喃地自言自语:“难道真是这样?他蓦地抬起头来,大声问周渊易,你们在屋里,是不是根本就没找到冯舒的尸体?而是找到了——”

    “是的!周渊易语气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在屋里找到的是一堆白森森的骨架,骨头上,还粘连着一丝丝模糊的血肉。”

    陈子言颓然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可却总觉得胸口里憋着一股气,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就像一团棉花凝滞在喉头间,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周渊易正步步紧逼:陈先生,你怎么对现场的一切这么熟悉清楚?难道你去过现场?

    陈子言蓦地大声叫道:不是!我从来没去过那里!我连冯舒在市郊租了这么一间房的事,都一点也不知道,又怎么会去过?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

    “因为——因为那里发生的一切,与我昨天写的一篇文章中的情节一模一样!”

    陈子言说完这句话,立刻长吁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千斤重担。随后,他浑身疲软地瘫坐在了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在陈子言昨天夜里写的那篇惊悚小说里,一个决定为社会铲除垃圾、自诩为最后审判裁决者的人,抓来了他认为逍遥法外的罪犯,独自进行私刑,处以最残酷的刑罚,亲手送罪犯上西天。故事也围绕着这个裁决者进行,无能的警察、冷酷的裁决者、罪有应得的受刑者、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一个接一个粉墨登场……陈子言在故事里夹杂进许多宗教知识与神秘文化的元素,并且旁征博引,甚至将西欧传说与东南亚秘术也写入了小说中。总而言之,这个故事将会融入各种吸引人的要素。

    而在文章的一开篇,他就详尽地用大段笔墨渲染了一场发生在密室里的血腥杀戮。身着黑衣的裁决者将所谓的罪犯牢牢捆绑在床上,用手术刀破坏罪犯的声带,然后进行缓慢绵长的折磨。他用了一种非常残忍的酷刑——这是他在古籍资料里看到的古代酷刑。

    这种酷刑脱胎于凌迟,却又比凌迟更加残忍。

    裁决者先会烧开一大壶热水,活生生地淋在罪犯赤裸的身体上。因为声带已经被破坏,所以罪犯无法发出声,只能发出浑浊无力的呜咽声音。在滚水的冲刷下,罪犯的身体上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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