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摇头。“艾利克曾教我关于女人的一切,也提过像你母亲那种女人,曾经美艳无比,但现在开始显露岁月的痕迹,他说那种女人都是一样的,更年期综合反应。伊罗娜年轻时一直是人们眼中的焦点,她只知道用不同种方式与世界互动。你和你父亲老是谈论魔印之类的她一无所知的话题,这让她迫切地想要引人注目,不管通过什么方式。让她自认是目光焦点,就算她不是也无所谓,到时候她就不会来烦你了。
黎莎凝视他片刻,然后哈哈大笑。“你老师根本一点也不了解女人。”
“他看起来像是很了解的样子。”罗杰回道。“看他和多少女人上床就知道了。”
黎莎朝他扬起一边眉毛。“那他的学徒利用这些高超的技巧和多少女人上过床?”
罗杰微笑。“我不喜欢这种罗曼史,不过我敢赌一枚密尔恩金阳币,赌你母亲会拜倒在我的技巧下。”
“赌了。”黎莎说。
“曾经一位商人跟艾利克说:‘我是付钱请你教我老婆跳舞的!’”罗杰说。“而艾利克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说道:‘是呀,但你老婆喜欢躺着跳又不是我的错。’”
伊罗娜哈哈大笑,拿杯子敲击桌面,溅出许多红酒。罗杰和她一起敲,接着他们干杯喝酒。
坐在餐桌另一边与父亲交谈的黎莎看着他们直皱眉——她真的不知道哪种情况比较令她害怕——赢得与罗杰的赌注,还是输掉母亲。也许带他同来并非什么好主意——只是那些荤段子就已经够恶心了,更恶心的是罗杰的目光不断飘向母亲的乳沟,虽然从伊罗娜刻意裸露的习惯来说,她并不能责怪罗杰。
餐盘早就被清空了。厄尼在翻阅着黎莎带给他的书籍,双眼在从来不曾离开鼻梁的厚框眼镜后显得格外渺小。最后,他咕哝一声放下书本,并指向黎莎面前那叠皮革封面的空白书本。
“时间只够做几本。”他说。“你自己画的速度比我印书还快。”
“这只能看我那些学徒的了。”黎莎说,从火炉上取下茶壶。“我每写好一本,她们就可以抄完三本。”
“第十七本。”黎莎说。“不过其中恶魔学和魔印各占一半,而且大多数来自魔印人。单是重绘他身上所纹的魔印刺青就填满了好几本书。”
“喔?”伊罗娜抬头问道。“那你看过他身体哪些部位了?”
“妈——”黎莎满脸娇羞,红着脸叫道。
“我并不是在批评你。”伊罗娜说。“尽管魔印人奇丑无比,你还是有可能遇上更差劲的男人。但如果你打算这么做,最好快点动手,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比你年轻又能生的女孩开始和你竞争了。”
“他并不是解放者,妈。”黎莎说。
“其他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伊罗娜说。“就连加尔德都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
“喔,既然连加尔德都这么想,那就‘一定’是对的。”黎莎说着,两眼一翻。
罗杰在伊罗娜耳边喃喃低语,她再度大笑,注意力回到他身上。黎莎顿感松了一口气。
“说起魔印人,”厄尼说。“他上哪去了?史密特说又有一名信使代表公爵前来传唤他,但信使来那天他又消失得连影儿都没了。”
黎莎耸耸肩。“我想,他并不想去见什么公爵,他不认为自己是林白克的子民。”
“你最好劝他权衡清楚,”厄尼说。“我们村子没有像往年一样大量产木材。林白克对此十分不满。如果没有信使拖延一点时间,加之道路上积雪很厚,致使他无法派遣军队;但等到春雪融化后,林白克会要求答案,并且确认解放者毫无条件地效忠于他。”
“是这样吗?”罗杰抬头问。“如果魔印人打算对抗林白克,很多村镇的居民多半会立刻加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