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还会不会回家;每次回家你身上总有许多你宣称没什么大不了的伤疤;期待寥寥几次的做爱可以让我在年老前怀孕;而现在,你居然要带亚伦出门!”
“结婚时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她泣道,“而我也以为我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生活。但是现在……瑞根,我实在不能同时失去你们两个。我不能!”
一双手突然放上亚伦的肩膀,吓了他一大跳。玛格莉特站在后方,神情十分严峻。“你不该偷听他们说话。”她说,亚伦对于偷听感到十分惭愧。正要离开时,他听见信使的话。
“好吧,”瑞根说,“我会告诉亚伦他不能一起去,从此再也不怂恿他。”
“真的?”伊莉莎哽咽道。
“我保证。”瑞根说。“等我从哈尔登园回来后,”他补充,“我就休几个月假,好好给你灌溉施肥,非要让你体内长出东西不可。”
“喔,瑞根!”伊莉莎破涕为笑,亚伦听见她扑入他的怀里。
“你说得对。”亚伦对玛格莉特说,“我没有权利偷听这些。”他压抑心中的怒意。“但是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权力讨论这些事。”
他回到楼上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他宁愿睡在卡伯店里的硬草垫上,也不要牺牲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去换取一张舒服的软床。
接下来几个月,亚伦一直避开瑞根和伊莉莎。他们常常会路过卡伯的店去探望他,却一直没有办法见到他。他们派遣仆役先行知会,但结果还是一样。
亚伦不愿使用瑞根的马厩,于是自己买了一匹马,到城外的原野上练习骑术。玛丽和杰克常常会陪他去,三人的友情日益增长。玛丽不喜欢看他练习骑马,但他们都很年轻,单是在原野上奔驰的快感就能令她抛开内心的不快。
亚伦开始在卡伯的店里独立工作,在不须督导的情况下接待新客户并且外出作业。他开始在魔印师的圈子里建立起自己的名声,卡伯的生意蒸蒸日上。他雇佣仆役,招收更多学徒,然后把他们交给亚伦训练。
多数傍晚,亚伦会和玛丽一起散步,欣赏天际的色彩。他们的吻越来越饥渴,两个人都想要更进一步,但玛丽总是在紧要关头把他推开。
“再过一年你就可以学成出师。”她总是这么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第二天就结婚,到时候你每天晚上都可以和我做爱。”
有一天早上,卡伯不在店里,伊莉莎来访。亚伦当时忙着与顾客交谈,发现她时已经来不及躲了。
“哈啰,亚伦。”她等顾客离开后说道。
“哈啰,伊莉莎女士。”他回道。
“没有必要这么正式。”伊莉莎说。
“我认为不这么正式的话会混淆我们之间的关系。”亚伦回答,“我不希望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已经一再道歉了,亚伦。”伊莉莎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真心道歉。”亚伦回道,工作台后的两名学徒对看一眼,同时转身离开。
伊莉莎不理会他们。“我是真心的。”
“你不是。”亚伦回道,拿起柜台上的几本书放回原位,“你对我偷听到你们谈话并且大发雷霆感到歉疚,你对于我离开你家感到歉疚,而你唯一没有感到歉疚的是你自己做的事,逼迫瑞根拒绝带我远行。”
“那是一趟危险的旅程。”伊莉莎小心翼翼地说道。
亚伦用力放下书,首次迎向伊莉莎的目光。“过去六个月里,我已经往返两地十几次了。”
“亚伦!”伊莉莎倒抽一口凉气。
“我还去过公爵的矿场,”亚伦继续,“以及南采石场。距离密尔恩一天内的地方我统统去过。我已经建立起自己的声望。自从提出入会申请以来,信使公会就一直在评估我,带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