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示意黄应驹站进来,卡尔斯向苏应驹望来,当他一看到黄应驹之际,陡然震了一下,现出了极疑惑的神情来,这种神情,将身边的罗惠吓了一跳,卡尔斯盯着客人,道:“黄教授,我们以前见过?”
黄应驹连半秒钟出不考虑,道:“没有,我是第一次有幸见将军。”
卡尔斯挥手,令罗惠出去,当罗惠走出去之后,卡尔斯才压低了声音,道:“我记得你,一个人在死亡边沿时见过的人,是一辈子不会忘记的。”
黄应驹感到卡尔斯的神态,目光象鹰一样,他镇定地道:“将军,我不知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看来你的健康很好!”
卡尔斯又盯了对方片刻,才道:“好,你不愿提,我也不必提了,你来了很好,我可以放心,当年你救过我,现在当然决不会害我!”
黄应驹仍然装做听不懂卡尔斯的话,道:“我想尽快开始吧?”卡尔斯将军道:“好!我可消灭我所有的敌人,但是这要命的头痛——”我说着,用力敲打自己的头部。
黄教授道:“我想先和你的医生联络一下——”
将军大声道:“不必了,那些医生,全是饭桶,他们要是有用的话,我头痛早就好了!”
黄教授有点啼笑皆非,道:“那么,我至少要看看他们的诊断记录,例如X光片——”
卡尔斯将军象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跳了起来,道:“X光片!我的身体,我伟大的脑袋,为什么要让那种鬼光丝透过去?”
黄应驹更加啼笑皆非,道:“我……那么我想你也没作什么红外线扫瞄?”
卡尔斯悻然道:“什么也没有,也别期望我会答应做这些事情!”
黄应驹教授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看到将军不过五分钟,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告辞了!他站了起来,道:“将军,真对不起,我在巴黎很忙,东京还有一个演讲会等着我——”
卡尔斯怒道:“你不准备替我医治头痛?”
黄应驹道:“你拒绝作任何检查,世上不会有人可以治好你的头痛!”
卡尔斯用一种十分凶狠的神情望着黄教授,道:“你拒绝医治,我下令不让你离境!”他陡然冲到门口,打开了门,大声叫道。
罗惠和七八个护卫,官员一起奔了过来,将军指着黄教授,道:“不准他离境,直到他肯答应替我医治为止!”
罗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惶恐地望着黄应驹。将军仍然恼怒,黄应驹也真的无法离开,只好住下来。
一个月之后,卡尔斯将军似乎仍未曾回转心意,黄娟知道了父亲的处境,特地从巴黎来看他,黄应驹教授倒并不苦闷,他不忘传授知识,对当地的医生每天讲学,一点也不寂寞。
罗惠替他准备的住所,就在当地一家规模最大的医院之中,生活环境倒也舒适,一直到了第三十七天头上,突然有整辆卡车的士兵,冲了进来,把守住了医院各处的通道。然后,穿著军服的卡尔斯将军,在他贴身卫队的簇拥之下,大踏步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吼叫道:“好,就让那种甚么光线,透过我的头部好了!”
黄应驹闻讯赶到,来到了X室,将军坚持要黄教授操纵一切,将其他人,一律赶得远远的,黄娟只好暂充她父亲的助手,对于美丽的黄娟,将军倒好象很有兴趣的样子。
当卡尔斯躺在X光机的下面,黄教授移动着机件,对准他的头部,卡尔斯显得极度紧张,面部肌肉在不由自主地抽动着,黄娟在一旁,令他的身子转动,以便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拍摄他的头部。
卡尔斯恨恨地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结果?”
黄教授回答:“几分钟就可以了,”
卡尔斯吼叫道:“只准你一个人看!绝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伟大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