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万家生佛袁应泰,自打接到任命以来,就离开他的黄河灾民,急如星火的向着沈阳出发,却是越走越难走,走着走着,竟然走不动了。
一路上黑压压的全都是人,个个穿着厚敦敦的大袍子,一边走还一边唱:美丽的草原的,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原来都是蒙古部落的灾民,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有万家生佛下界,就都赶往沈阳讨生活。当时袁应泰一看到这情形,顿时就落下泪来。他说:这些可怜的灾民啊,他们的声声呼唤,牵动的我的心……
命令打开城门,让所有的灾民进城。
沈阳总兵官贺世贤却瞧得不对头,对袁应泰说道:这么多的灾民,足足有十多万人啊,一家伙涌进城里,万一他们闹事怎么办?
袁应泰亲切的拍了拍贺世贤的肩膀:小贺啊,要相信群众,关心群众,群众才是最聪明的,而我们自己,往往是最为幼稚可笑的。
说话间,就听到城外人喊马嘶,有侦察员跑来报告:报告首长,野猪皮匪帮来攻城了。
不会吧?袁应泰心里不信: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是治灾救灾,野猪皮再怎么添乱,也不应该干扰了我们的工作重心啊……登上城楼一看,就见后金士兵打着八面怪旗,如潮水般的涌上前来,当先一人,提马捻须,手执马鞭,正望着楼上微笑,细看那人,不是野猪皮,又是何人?
当时袁应泰就火大了,戟指骂道:野猪皮,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赈灾救灾这么大的事,你也敢添乱,我看你真是天良丧尽,恶贯满盈了。正说着,城下有人来报:报告首长,城中的灾民正在游行示威,高喊着反饥饿,要吃饭的口号……袁应泰一听,就有点着急,吩咐总兵贺世贤:小贺,野猪皮这边先交给你了,我下去赈灾。
匆匆下楼,开仓放粮,灾民们一边打架斗殴,一边死命的狠吃。袁应泰急忙劝告灾民们:不要打架,注意素质,素质。
可是灾民们却是越打越开心,局面已经失去了控制。
这时候城外的野猪皮架起云梯,后金士兵爬着云梯就硬往城上跳,被贺世贤指挥若定,将滚木擂石砸将下去,正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忽见东城门处火光冲天,原来是起火了。
贺世贤急忙将指挥权交给部将,他自己飞奔下来,骑马向东城失火处冲去。还没到地方,又见西城门处火光冲天,居然也起火了。
贺世贤这时候真的顾东就顾不了西,看看西城门处的火势比东城门更猛烈,就掉转马头,奔着西城门奔去。
这时候南城门,北城门同时起火。
贺世贤登时明白了,这是有奸细在城里放火,做内应。
这时候他既不向南,也不向北,而是纵马急急返回自己的衙署,远远的就看见无数灾民围困了自己的衙署,人声鼎沸,火光冲天,示威游行人群不断的高呼口号:反饥饿,反压迫,要吃饭。
贺世贤怒不可竭:丢你老母,你们是蒙古人,可怜你们才让你们进来吃口饭,谁压迫你了……正说着,忽然脚下一拌,扑通一声,贺世贤的两腿被一条拌马索缠住,一头栽倒在人堆里。
众灾民拥挤过来,激昂的高呼着口号:反饥饿,反压迫……等游行的队伍走过去,可怜的贺总兵,已经被成为了一堆骨肉分离的零碎垃圾。
消息急报到袁应泰处,老袁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些蒙古灾民都是野猪皮派来的内应啊,与我把他们统统逮住,仔仔细细的搜身。
逮住好多蒙古灾民,从其中七、八十人的身上,搜出了野猪皮的委任状。
原来这些灾民,是野猪皮派来的第五纵队。
袁应泰下令:把这些特种兵的脑袋割下来,给城外的野猪皮送过去。
从此再也不允许任何一个蒙古人入境,饿死活该。沿城掘壕,环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