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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自珍说,文字缘同骨肉深。

    咸丰七年(1857年)12月,英法同盟军攻陷广州城。叶名琛被捕时,随从指着河水示意他投河自尽以免遭辱,叶睁大眼睛不说话。后来,叶名琛被挟至加尔各答,被囚禁的地方叫镇海楼,据说他这时“犹时作书画,自署曰‘海上苏武’,赋诗见志,日诵吕祖经不辍”。次年,叶名琛死在异乡。当时的人怒他辱国辱身,作了这样的对联来描述他:不战、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相臣度量,疆臣抱负;古之所无,今之罕有。

    胡林翼围攻安庆时,曾视察军情,策马登山,瞻盼形势,既复驰至江滨,忽见二洋船鼓轮西上,迅如奔马,疾如飘风。胡变色不语,勒马回营,中途呕血,几至坠马。胡前已得疾,自是益笃,不数月,薨于军中。盖贼之必灭,胡已有成算。只是见洋人之势方炽,则膏肓之症,着手为难,虽欲不忧而不可得矣。阎敬铭每与胡论及洋务,胡总是摇手闭目,神色不怡者久之,说:“此非吾辈所能知也。”

    蔡元培甲午前后为翰林学士,居京中,一直沿着旧学道路前进。甲午中日之战,为其转变的一大契机。《马关条约》签字,他写下了“可为痛哭流涕长太息者也”这样刻骨铭心之句,此后,探索救国之道,始言西学。

    李鸿章说:“我办了一辈子的事,练兵也,海军也,都是纸糊的老虎,何尝能实在放手办理?不过勉强涂饰,虚有其表,不揭破犹可敷衍一时。”

    吴汝纶曾东游日本考察教育,到马关春帆楼上,看到李鸿章当年谈判时坐的凳子都要比日本人矮半截,不禁悲从中来,陪同的日本友人要他留下墨宝,他大书“伤心之地”四字。

    庚子事变期间,一批守旧官员力主收抚义和团,向各国宣战,且伪造了英国公使的照会,内有要求那拉氏不再干政,还政光绪的话。慈禧召开御前会议,光绪亦在坐,侍郎许景澄见情势迫切,走近御座,竭力陈说,向英国一国开战已无把握,向各国开战,尤无理由。又说义和团不可恃,如此蛮干,恐有亡国之祸。说话间声泪俱下。光绪听了,拉着许的手大哭起来,慈禧大怒,高声喝道:这是什么样儿。决意宣战。许被处死。

    邹容说:“海内之士,莘莘济济,鱼鱼雅雅,衣冠俎豆,充轫儒林,抗议发愤之徒绝迹,慷慨悲吒之声不闻,名为士人,实则死人不若。”

    宋教仁说陈天华的爱国热忱乃是出于天性,陈每读中外历史,“于兴亡盛衰之感,则涕泗横流”。因为痛感民族危亡,他写下了《猛回头》、《警世钟》这两本激动人心的小册子,以浅显通俗的语言,将慷慨激昂的爱国热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在国内特别是长江流域广为流传,他的反帝救国思想因而也赢得了广泛的同情和影响。1906年1月4日的宋教仁日记写着“倒卧于席上,仰天歌陈星台《猛回头》曲,一时百感交集,歌已,不觉凄然泪下,几失声”。

    1907年,杨笃生与于右任等在上海创办《神州日报》。他所写的社论和“时事小言”大胆泼辣,言人所不敢言,很受读者欢迎,时人誉之为“公之文欲天下哭则哭,欲天下歌则歌”。四年后,他为革命精神受到刺激,传闻黄兴战死,他非常悲伤,发现章士钊跟保皇党人来往,两人关系因此决裂,精神上再度受刺激,痛苦难忍。遗书给吴稚晖:“有生无乐,得死为佳。”1911年8月6日,杨在英国利物浦海口投大西洋死。

    秋瑾被捕后,山阴县令李钟岳不肯刑讯逼供,只是让秋瑾自己写供词,于是留下了“秋风秋雨愁煞人”七字传世的绝命诗。李钟岳离任到杭州赋闲之际,每天反复念叨着“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两句话,对秋瑾之死深自内疚,认为自己无能让秋瑾活下来,别人虽可原谅他,自己却无法抗拒良心的责备。痛苦悲愤之余,他逐渐产生了以身殉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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