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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五尺高台,台上摆放着一张胡床,床上端坐着结结实实的一只装满黄土的布袋。依照老何送来的这张图,这里就是皇上上元节在承天门楼观灯的地点。

    皇上坐在高台上观灯是他命中注定该死,如果他凭着城堞向下看,有四尺女墙掩护,他们的弩矢多半射不到他。

    马鞍后的皮袋里是这次弑君大罪的必须品。高天成心中清清楚楚,他没有权力杀死皇上,特别是经历了几十年女主统治之后,大唐终于显现出一丝安定、强盛的征兆,但皇上能治国,却治不了他高天成的穷病,所以,皇上便成了他眼前的一个发财机会。再者说,也是这个机会把原本是死囚的他救了出来。

    他从马鞍袋中取出一截木棒,小心地解开缠在上面的四五根三尺多长的细布条,站在胡床前面,迎风将木棒举起。风力有些不稳,希望上元节那天像往年一样下一场小雪,那时风会小得多。

    风是飞矢的大敌!

    “风向西北,风力四肘。”这是他们西域边兵最常采用的测定风力的方式,虽然简单,却很有用。

    “多少?”弩手的声音远远传来,有些奇异的扭曲。

    “四肘。”高天成看到,弩手正在向他用力地摆手。他收起木棒,飞身上马,顶风跑出三百步方才停了下来。

    一阵利刃劈碎狂风的呜呜声从河床中传来,一声尖利的风哨使远远躲开来的高天成也吃了一惊。当他策马回到土堆前,他自己也为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六支短枪般粗壮长大的飞矢交错钉在胡床上,土袋被两只飞矢洞穿。

    这弩手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高天成赞叹道。为了增加射程,这家伙特地在飞矢上加了尾翼,这短短地系在后面的风哨,不但可以增加飞矢的稳定性,还能用它尖利的声音惊住目标,使他在被射中的一瞬间,由于吃惊,身体僵硬在那里。

    自周王朝封建立国以来,对兄弟最友善的皇帝莫过于当今皇上,他对自己的这种做法常常感到一种深深地宽慰。不错,他不是皇长子,但当年率兵一举诛灭韦皇后一族,使大唐避免了再次沦入妇人之手的人是谁?是他,李隆基;扶保父皇登基,使大唐中兴的是谁?是他李隆基;登基后一举扫平太平公主与宗楚客等人谋朝篡位的企图,得保大唐江山稳固的是谁?是他李隆基;对兄弟关怀倍致,甚至造长枕大被与兄弟同眠的是谁?还是他李隆基。

    如今,他接到密报,有人企图在上元夜刺杀他,推举他的长兄登基。为此,皇上深深地受到了伤害。

    一缕轻烟飘摇而上,皇上在粗如儿臂的川蜡描金烛上将密报焚烧掉了。这样的东西任何人见到都是祸事,皇上心中有数即可,用不着留下此物为他人贾祸。

    花萼相辉楼上,皇上的四个兄弟还等在那里,一曲多么和谐美妙的《踏马回风》,便让一纸密报煞了风景。皇上将羯鼓的鼓棰在手中轻轻地敲着,也许这消息并不真切?

    自皇上因诛灭韦氏、扶助先皇登基的大功被册封皇太子,身为长兄的李成器始终保持着谦逊退让的态度,在众兄弟中率先支持这位三弟。有多少次了,奸宄之徒想要利用这种不稳定的关系,结果都被皇上和他的长兄联手挫败。

    不,我不能对长兄心存疑忌!皇上虽然暗下决心,但那密报中的言语却似在他心中植入了一颗恶意的种子,又似毒蛇在噬咬着他的心。

    凶手是五个西域边兵中的死囚,已经被左金吾卫的暗探杀死了一个,其余四人不知去向……。

    “皇上。”李成器从楼上拾阶而下,见皇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关切道。“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一件烦心事。”皇上牵动嘴角,做出微笑的样子,年轻的脸上扯起了几条皱纹。“大哥,我立你为皇太兄如何?”

    闻听此言,李成器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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