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
想到这里,吉敷竹史的心情,顿时消沉了下去。既然离了婚,那对方和其他男人好上了,本也无可厚非,但对于难忘旧情的吉敷竹史来说,难免有一些失落。
横穿国道时,吉敷竹史回想起上个月,给加纳通子打去的一通电话,在电话里,他邀请通于来东京。这并不是唐突的邀请,因为据说通子店内所用的雕金材料,只有东京才有,可是,加纳通子当时,却笑着拒绝了。
对于她的回应,吉敷竹史感到有些意外,因为之前说要来的也是通子。吉敷竹史问她为什么,她说工作很忙,店里腾不出人手代她,总之是含糊其辞。
然后,吉敷竹史又说,自己可以帮她买,抽空送过去给她,可通子这回却明确地说:“不要来!……”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笑意,能感觉到她的心情不错。可她的拒绝,却是如此不留余地,让吉敷竹史的心明显凉了一大截。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通子又忽然开口了:“不好意思啊,竹史先生。”道歉并不能缓解吉敷竹史内心的失落。他的情绪已经跌落到了谷底,此时更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只覚背后一个劲冒着冷汗。
“竹史先生,你很忙吧?我也是。像这样在电话里聊聊天,不就很好吗?我也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
不知怎的,总感觉对方很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这么说。吉敷竹史已经彻底崩渍了。
“通子,你……”吉敷竹史感觉自己的声音,明显消沉了很多,好不容易张口了,却又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因为此时心里已经一团糟糕了。
“你可真是……让我难过啊……”
“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加纳通子的言语里,依然透出让吉敷竹史愈发感到难过的轻快。
“你为什么不喜欢和我说话呢?”
“哦?怎么这么说?”通子的语气,始终充满让人无法理解的轻快感觉。
“我们之间的隔阂和误会,在正月见面时,不是已经化解了吗?难道不是吗?”吉敷竹史在痛苦的深渊中,拼命挣扎,用尽最后的气力问道。
“我现在不想说这些。”通子应道。从声音里听得出来,她已经开始动摇了,“我只想说些开心的事情。”最后她说道。
“我也是啊!”
“那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你不能来东京,也不让我过去看你,这是开心的事情吗?……本来就是你说过想来东京的,不是吗?”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吉敷竹史愤然问道,通子顿时沉默了。
吉敷竹史又说道:“我想请你给我解释清楚。”
片刻之后,加纳通子忽然说:“我不能过去。”
吉敷竹史吃了一惊,一时无语。
“你这个女人……真是搞不懂你。”吉敷竹史叹了一口气说。
“对不起……不过,请你相信,我没有变。”
“你变了。”
“不,我真的没有变!……请你相信我!”通子一脸哀求般地说道。
“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在那次会面以后,有了很大的进展,可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啊……”
“对不起,竹史先生,我忽然有些不舒服……”
“我也是!……”吉敷竹史赌气似地说。
“不好意思,我挂了。”电话挂断了,吉敷竹史久久地呆立在那里。
之后,加纳通子虽然打来过一次电话,但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再后来就一直是忙音了。
吉敷竹史苦思冥想,却始终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结婚时就这样,没想到十年之后,她还一点也没变。
平成二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