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万美金。”尼古拉斯开口说道。
“那就是每个七百五十万美元。”
“不,是每个一千五百万美元,两个三千万美元。”
沃尔斯的椅子转了一个圈,“你疯了吗?还是哪儿不对劲?”
“有人这么想吧。”尼古拉斯笑着回答。
“折中一下吧,”沃尔斯说,“二千二百五十万。”
尼古拉斯摇了摇头,“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理智点吧,哈伯!”
“理智从来都不是我的习惯,抱歉。”
沃尔斯站了起来,“那我也很抱歉了。下次再说吧,哈伯。”
他又倒背着手,径直向门口走去。当他打开房门时,尼古拉斯在后面叫住了他。“沃尔斯先生!”
他迅速转过身,急切地说:“什么事?”
“下次或许我们可以像老朋友那样相称,你叫我尼古拉斯,我叫你彼得。”
“这就是你叫住我要说的?”
“是啊,还有别的什么吗?”尼古拉斯不解地问。
“你这个恶魔。”沃尔斯说着,转身走回到桌前,一屁股坐到椅子里,“让你下地狱吧,永不超生!”他叹了口气,撅起了嘴唇,然后问道:“好吧,你想让我如何付款?”
“两张永久有效的银行汇票,每张各一千五百万美金。”
沃尔斯抓起电话,阴郁地命令道:“让你们的主管会计,蒙特弗洛依先生到十楼会议室来。”
尼古拉斯坐在昆顿庄园书房的书桌旁,眼睛盯着对面墙上的镶板。这块镶板原来是属于1536年亨利八世解散的一个天主教教堂的,是他祖父近一百年前买来的,但是他最近才镶到这面墙上。
他把手伸到桌面下,按下了装在那里的电子按钮。镶板的一部分缓缓无声地向一边滑过去,露出了藏在后面的镶在墙里的防弹玻璃展柜。同时,房顶的射灯自动转向玻璃柜,照到里面的东西上,射灯的角度是安装时精心调整的,所以不会在照射时让玻璃的反光刺眼。柔和的灯光映射出红白王冠和麦摩斯金面具的光彩照人。
他往一支水晶玻璃杯中倒了一些威士忌,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这两件奇珍异宝。他很满足,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感到一阵空虚。他从面前的桌面上拿起那个泰塔小雕像,自言自语地对它说:“你知道孤独的真正滋味,是不是?”他轻轻地问,“你知道爱一个人却无法得到她是什么滋味,是吧?”
他放下了手中的小雕像,拿起了电话。他拨了一个国际长途号码,电话那端响了三声后,一个讲阿拉伯语的男子接听了电话。
“这里是古物部负责人办公室,请问有什么事?”
“阿·希玛博士在吗?”他同样用阿拉伯语问道。
“请稍等,我给您接过去。”
“我是阿·希玛博士。”她的声音像电流一样穿透了他的脊柱。
“罗兰。”他叫道,听得出她的震惊,她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是你。”罗兰低声地说,“我没想到你会再联系我。”
“我打电话是祝贺你就任新职。”
“你欺骗了我。”她说,“你将三个弹药箱调了包。”
“正如一个智者曾经说过的,朋友是最容易欺骗的——不要信任他们。你,包括所有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个真理。”
“你一定是把它们卖了吧,我听说彼得·沃尔斯出价两千万美元。”
“是三千万美元,”尼古拉斯纠正她,“但只是买了蓝战冠和尼米斯王冠。就在我和你说话的同时,红白王冠和金面具就放在我面前。”
“那么现在你可以偿还劳埃德辛迪加银行的保险损失了,你一定很轻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