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化名陈三的邪教余孽白骷髅夫妇,强迫两富商化装病人往招商店投宿,意欲窥探诸侠虚实,阴谋掘取酒铺藏金。店中几位隐名大侠和另一位化名于瑾的前辈高人,虽早料到贼党明日上阳堡行劫杀人乃是调虎离山的诡计,但因这为首男女二贼凶狡无比,恐其虚实兼用,为其所乘,只得两头兼顾,相机行事。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二贼这样大胆,中途折转不算,并在皇庄屯杀人劫财,还扮了病人来此投店。总算事情凑巧,二贼骄狂太甚,不等阴谋发动,被店伙杨老幺和诸侠先后识破,将其逐走,只王标误中了一根毒钉,伤也不重。
王标之子三玉,乃武当山白云观梁道长门人,乃师原与中条诸侠相识。三玉前数日因奉命省亲,并向乃父密告,令照师父所说应付恶贼,说完匆匆回山,中途遇一本门帅叔,告以白骷髅夫妇并未逃远,反而离得较近,昔年漏网的几个心腹徒党,连同几个平日勾结的恶贼,恰在这数日内先后来访,现已会合一起。自恃人多势盛,生平最怕的几位克星不曾见到,虽认出竹手箭信符是昔年强敌所用,人却都是生脸,以为来者都是仇敌门下后起人物,再一想起昔年巴山一场恶斗,为首五个同党被强敌除去两个。一个又因一时疏忽,逃在深山古庙之中为大蟒所杀,徒党更是伤亡殆尽。最有本领的女教主也在五六年前为敌人所伤,不是见机得快几乎送命,总寨和大小十来处分寨,昔年所抢劫的金银堆积如山,均被强敌夺去,全数做了救人救灾之用。好容易隐名埋姓逃到河间府乡镇之中,借开酒店隐蔽,又费了五六年心力埋藏下许多金银,正准备总算一下,连同几个残余徒党抢劫所得,只有以前一小半,便在北五省寻一安身之处,创立家业待机而动,将乃师寻回重开门户,做那死灰复燃打算。不料杀人太多,平日踪迹虽极隐秘,仍被敌人看破,跟踪寻来,对于仇敌虽然又恨又怕,惟恐事情闹大,将昔年那两位克星引将出来,难逃公道。又因私心太重,天性疑忌,一心想在北方立足,每年所抢劫得来的金银财宝,连同徒党所献赃物,全都埋在酒铺后面土穴之中,为数甚多,一时不能取走,一落敌人之手,必被分散穷苦,再想抢劫,一时之间决难积蓄到这多数目。何况强敌环伺也决不容。越想越恨,再经几个天性凶恶的徒党怂恿,新仇旧恨同时激动,把心一横,决计做到哪里算哪里,一面想好阴谋和诸侠拼斗,同时到处劫杀,迷乱敌人耳目,一面乘机掘取藏金,心计甚是阴毒。因对老幺、王标俱都生疑,早晚必下毒手。必须先作准备,一面指示机宜,命三玉急速回店,事完再行回山。
三玉深知白骷髅是有名邪教中人,凶残疑忌,惟恐乃父受害,领了机宜便即赶回,行至离镇百余里的皇庄屯荒林里面,便遇二贼和几个同党劫杀两车商客,人单势孤,不敢上前,看完正往回走,忽遇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三玉问知那是中条诸侠中的八侠闻捷。三玉从师只得数年,许多师执至交均是耳闻,极少见到,双方谈得十分投机,又经闻捷指点了一些机宜,约定当夜店中与他父子相见,此时还要查探恶贼下落,另约一个能手相助,故未同行。
三玉刚一回到店中便即发生前事,因闻捷命他暂时无须与陈、李三侠相见,先令老幺传话。老幺听白骷髅要杀他,心中忧疑,微一疏忽,见到陈、李三人时,有两句话竟当作不关重要,忘了提起。后来三玉虽和诸侠相见,因恶贼刚逃,追的人不曾回来,乃父中了毒钉亟须调养,时机紧急,陈、李二侠又在盘问店中有无可疑人物,更恐恶贼白骷髅暗中下手,刺杀王氏父子和二富商、杨老幺等伙计,令先藏往柜房后面王标所居内院密室之中。三玉心情颇乱,以为事已过去,老幺又曾向陈、李三侠说过,彼此均未再提途遇闻捷之事。当时商定,天明前由诸侠分人坐了富商马车,假装连王标一齐送走,就便诱敌。一面暗护众人移居王家。
到了柜房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