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至今不知那箭怎会失去。”
矮胖子笑道:“你这伙计倒也灵巧,只是口没遮拦,想到就说,留神闯祸呢。”瘦子接口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听他所说,分明大先生对他甚好,休说奉命而来,便对旁人话不留神说走了嘴,也必无害,否则,那竹手箭决不会交他经手,他这条命也早完了。”随请老幺坐下详谈,把陈三来的年月、平日行为以及失踪经过,重又仔细询问了一遍。
老幺料知姑夫王标起先也是江湖中人,因听对方口气严厉,对于贼党,有不令漏网之言,恐其误会,便代分说。刚谈起表弟三玉乃武当山梁道长门下,忽听飕的一声,由窗外飞进一支竹箭,形式与前见不同,长约七寸,上面绑着一块小银牌和一张纸条,吃高的一个扬手接去,未及开看,便听窗外有人低语道:“明夜上阳堡已另有人去,留神狗贼调虎离山,又回原处。”室中二人立将银牌收起,把箭上纸条打开,看了一遍,笑问老幺可有胆子。老幺年轻气盛,平日最喜英雄侠士,知这几位异人在场,决不至于吃亏受害,忙答:“小人并不怕事,如有吩咐,无不遵命。”说完,瘦子闻声迫出,也自赶回。
三人见面,瘦子说道:“这狗贼夫妇罪恶如山,起初党羽众多,我们费了许多心力,才把为首五人除去两个。这化名陈三的最是凶险残忍,近五年来,他和女贼李金莲劫来不少金银珠宝,埋在酒铺后面泥土之内。逃走以前本想取出,男的因觉为数太多,不能全数带走,只取一些,难免露出形迹,被仇敌发掘了去,又恐和我们狭路相逢,带着这多东西,未免累赘,只得中止。到了途中,见无什事,又觉我们弟兄多是生脸,以为无心巧遇,并非为他而来,不如意料之甚,于大先生和我二姊又未露面,女的便埋怨他大惊小怪,敌人还未对面,便自胆怯情虚,闹得镇上不能回来,还须另觅安身之处。男的素来怕这婆娘,想在半夜赶回,发掘藏金。
“我们原料狗男女必回,也在守候,谁知阴错阳差,狗贼先与十四弟途中相遇,动起手来。跟着,又有曾、彭二兄无心经过,上前助战。狗贼不知他们三人不期而遇,又认出十四弟正是那年扫荡巴山贼巢的敌人。我那日在他铺中饮酒,曾将竹箭令符现了一现,为想试验真假,又用内家劲功撞了他一下。他以为我们人多势盛,急怒交加,正待放出吹弩毒针,恰巧他那心腹同党日前由岳州赶到,先往镇上,探出到前一日狗男女弃家出走,心生疑虑,正在搜寻他的踪迹,不知哪位仁兄与之相遇,开了他一个玩笑,被他看破,争于寻他报警,见面以前,疑心生暗鬼,硬把一个不相干的人当作大先生,跟了下来,见他和人争斗,才一开口,便大惊小怪。狗男女本来情虚,以为强敌追来,还同有好些能手,不敢恋战,说了几句狠话便即逃去。十四弟他们知道此贼心黑手狠,所炼毒针更是厉害,中人必死,本是只守不攻,也未追赶。
“狗男女先颇害怕,等了两日不见动静,又杀了两个土豪,也无人去寻他,知大先生久未出山,以为本人未到,只是我们弟兄几个和些后辈,否则,他向十四弟说了大话,又在附近杀人,大先生如其在此,不会这样太平,再想起所藏金珠,越觉可惜,惟恐夜长梦多,被人发掘了去,大约今明两夜,定必冷不防回来掘取。加上离此百余里的上阳堡有一家财主,甚是富足,被他发现,也要前去,故此这两个地方均须留意。
“狗贼虽然凶恶残忍,但他杀人,多少须有一点借口,这三日内不曾下手,再与相遇,本可无事,老幺你如胆大,乘着今夜天好月明,假装大解,去往外面走动。狗男女要来,当在三更天左右,见你必要寻来问话,你只装傻,故意问他为何弃家出走。他所藏金银珠宝为数太多,想必还有用你之处,又想探听我们虚实,在他藏金收完以前,决不至于杀你,事完之后,却是非遭毒手不可。可照我所说应付,能够中途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