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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此刻,他仍想不到事过境迁后,她到房州去有何作用?可以查出什么事情来?

    他苦在没法直言无忌,花简宁儿对本族的忠心是无庸置疑的,如被她察觉自己的可疑,后果难测。

    花简宁儿从他的紧握里,抽回纤手,轻轻道:“我会在一个月内回来,舍不得你嘛!”接着犹豫起来,欲言又止。

    龙鹰暗叹一口气,知道她终于察觉到风险。道:“宁儿想说什么呢?”

    花简宁儿凝望着他,缓缓道:“我可以信任你吗?”

    龙鹰探手将她搂个结实,重重吻上她香唇,突厥美女热烈反应,他却生出肝肠欲断的悲哀。

    唇分。

    龙鹰尽最后的努力,道:“你如此离开总坛,不用先得上头批准吗?”

    花简宁儿娇喘着道:“我拥有自由出入的权力,不用请示任何人。”

    龙鹰双手捧起她吹弹可破的脸蛋,语重心长的道:“可是你忽然私下离坛,定会惊动上面的人。”

    花简宁儿娇躯轻颤,双目射出不解之色,道:“你似是真的晓得人家去干什么。”

    龙鹰痛苦得差点哭出来,明知她正身处大江联派系斗争风暴的风眼处,偏是没法阻止。叹道:“我只是从你身上,察觉事不寻常。”

    花简宁儿垂下目光,以蚊蚋般的声音道:“如果一个月内,见不到宁儿回来,你去向宽公为宁儿传一句话。”

    龙鹰一怔问道:“什么话?”

    花简宁儿用力抱紧他,凑到他耳边道:“告诉他,我们和大汗,已中了奸人之计。”说毕,坚决地离开他的怀抱,不顾去了。

    花简宁儿离开后,龙鹰心情低落,表面还要装做若无其事,与众女言笑如常。

    他矛盾至极。

    大江联的内斗,本该是对他有利无害,现在他不单心系花简宁儿的安危,还为以宽玉为首的突厥人担心得要命。

    花简宁儿说得出小可汗或会从他处筹钱应急,又从小可汗处得悉他一一通过身分测试,可见她和小可汗仍保持亲密的关系和接触。房州的刺杀行动,花简宁儿该是在旁协助和安排者之一,但因当时迷恋小可汗,一时间并未生疑。到心神转往龙鹰身上,仿如从一个梦中醒过来,再不盲目信任小可汗,对行动的失败生出疑问,甚至直接质询小可汗,却得不到令她满意的答案,遂兴起亲自去查探的念头。

    小可汗收到她擅自离开的消息,会如何反应?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立即去追花简宁儿,但当然万万不可。

    他不再猜想下去,吩咐康康,如羌赤和复真来找他,告诉他们会于申酉之交,在南城四子桥与他们会合,便迳自离开飞霞阁,步行往南城。

    焦虑像火一样灼烧着他,愈想得多,愈为花简宁儿担心。离开飞霞阁,他至少可得到静心下来,独自思量的空间。

    以小可汗算无遗策的智计,像房州刺杀这样大规模的行动,是很难抓着他的辫子,即使像乌素般亲历其境,也是止于怀疑,没有实据。花简宁儿亦没有办法查到全面的真相,因为任何行动的失败,都牵涉到种种不测的因素和微妙的情况,要把这些情况弄个水落石出是不可能的。但在大江联两派系斗争处于白热化之际,只要花简宁儿掌握到任何蛛丝马迹,例如为何会泄漏风声,让房州方面能布下陷阱,便会藤牵瓜、瓜牵藤的带出其他问题来,教小可汗穷于应付。

    思索间,他已踏足南城夹河而建的主大街,在街廊下举步,阳光普照下,河道舟船往来,街上人车争道,热闹更胜昨夜,但他已失去昨夜的美好心情,周遭的天地有种如梦幻般不真实的感觉,就像陷身在一个永远不会醒过来的噩梦里。

    离开荒谷小屋后,一切只为个人的命运奋斗和努力,交朋结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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