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曾对青年朋友们说:“现在有人对你们说:‘牺牲你们个人的自由,去求国家的自由!’我对你们说:‘争你们个人的自由,便是为国家争自由!争你们自己的人格,便是为国家争人格!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来的!’”
《马关条约》签订后,李鸿章被国人目为卖国贼,朝廷也斥责他办事不力,官员说他丧权辱国,更有不少仁人志士扬言要杀他以雪大耻,惟有全体军机大臣在一份奏折中说:“中国之败全由不西化之故,非鸿章之过。”
严复曰:吾闻学术之事,必求之初地而后得其真,自奋耳目心思之力,以得之于两者之见象者,上之上者也。其次则乞灵于简策之所流传,师友之所授业。然是二者,必资之其本用之文字无疑也。最下乃求之翻译,其隔尘弥多,其去真滋远。
严复再曰:其所以必习西文者,因一切科学美术,与夫专门之业,彼族皆已精通,不通西文,吾学断难臻极,一也;中国号无进步,即以其文字与外国大殊,无由互换智识之故。惟通其文字,而后五洲文物事势,可使如在目前,资吾对勘,二也;通西文者,固不必皆人才,而中国后此人才,断无不通西文之理,此言殆不可易,三也;更有异者,中文必求进步,与欲读中国古书,知其微言大义者,往往待西文通达之后而后能之。此亦赫胥黎之言也,四也;且西文即通,无异入新世界,前此教育虽有缺憾,皆可得此为之补苴。大抵20世纪之中国人,不如是者,不得谓之成学。
康有为被光绪召见时,在朝房邂逅荣禄。荣禄说:“法是应该变的,但是一二百年的老法,怎么能在短期内变掉呢?”康有为愤然回答:“杀几个一品大员,法就可以变了!”
《革命军》的作者邹容擅治印,留学日本时,有同学请他刻“壮游日本”四字,他马上把石头扔了回去,说:“你仅游了个日本,就觉得很壮了,那些环游地球的,又该如何呢?”
梁启超在北京师范大学授课,有一次发现学生很少,原来有重要的校际篮球比赛,很多学生都跑去看了。梁于是大发牢骚:“做学问不如打球好玩,你们也不是要跟我做学问,不过是要看看梁启超罢了,和动物园的老虎、大象一样,看一两次就够了。不过我并不失望,不要多,只要好,我在时务学堂只有40多个学生,可是出了蔡松坡、范源濂、杨树达,一个顶一个!”
蔡元培坦陈:教育是要个性与群性平均发达的。政党是要制造一种特别的群性,抹杀个性。例如,鼓励人民亲善某国,仇视某国;或用甲民族的文化,去同化乙民族。今日的政党,往往有此等政策,若参与教育,便是大害。教育是求远效的,政党的政策是求近功的。……若把教育权也交与政党,两党更迭的时候,教育方针也要跟着改变,教育就没有成效了。所以,教育事业不可不超然于各派政党之外。
每值“五四”,北大同学会必会盛宴同学,并奉蔡元培为上宾。年年如此,蔡颇疲惫,一次戏语邻座曰:“吾辈此日真成吃‘五四’饭矣!”
蒋介石说:“如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没有独立的哲学,或有了独立的哲学而不能发扬光大,甚至湮没不彰,那这个国家必无以生存于世界,终要被人灭亡。”
梁漱溟之父梁济于1918年六十大寿前几日投积水潭自尽,遗书有云“为殉清而死”。世人为此震惊不已,就是陈独秀、胡适、徐志摩等新派人物也纷纷表达了由衷的敬意。梁济生前仰慕梁启超,曾五次登门拜谒,并想请他题写扇面,事皆未成。后来梁济偶然看到梁启超给名伶谭鑫培题写的诗句,十分失望。梁济死后,梁启超“感涕至不可抑,深自懊悔”,惊呼:“并世有此人,而我乃不获一见。”然而末代皇帝溥仪,却在晚年的自传中写道:“为了一件黄马褂,为了将来续写家谱时写上清朝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