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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施严管,甚至规定职工伙食只许吃糙米,做菜不放油。职工因工作劳累,营养不好,迭次要求改善伙食,成始终不许。1945年4月12日美国总统罗斯福去世,消息在当日中午传到重庆,报社职工正在吃午饭,成舍我到食堂宣布这个消息,并说:“你们看,罗斯福是金元王国的总统,营养应当是很好的,可是他也死了,可见营养的关系不大。”话未说完,全室哗笑。

    成舍我办报对记者管理很严,他每天亲自比较报纸版面的优劣,树立几个“假想敌”,如以北京晨报和天津大公报作目标,摘记自己有什么特点,人家有什么占先,凡认为落后于人的,属于外地的即用函电责询驻外记者。1947年某日,南京特派记者所发专电报道某地发现大乌龟的一条新闻,即据以刊布,次日另外几家报纸所报道的不是乌龟而是玳瑁。成当时很恼火,立即发致南京一电,内有“人皆玳瑁,我独乌龟”之语,员工见此电稿者莫不失笑。

    成舍我16岁时立下志愿:“办一份真正独立的报纸。”他从事新闻业80年,坚信“新闻是第四种权力,是监督政府的力量”。他去世前一年,因病住进了医院,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说话,他每天仍挣扎着手书“我要说话”四个字。

    国共内战时,储安平在《观察》停刊前说:“政府虽然怕我们批评,而事实上,我们现在则连批评政府的兴趣也已没有了。”

    1947年初,徐铸成拒绝政府投资10个亿控制《文汇报》的意图,当着陈立夫、吴国桢、宣铁吾、潘公展等人的面,他说:“《文汇报》是用我的墨汁喂大的”,“不接受任何方面的津贴和政治性投资。”话谈到最后,上海警备司令宣铁吾对徐铸成说:“佩服佩服。今天这个场面,你能顶下来,真不容易。我宣铁吾对不起你,曾封了你们七天门;今后,你再怎么骂,我要是再动手,不是人养的。”徐回答说:“言重了,我只是凭良心办报而已。”

    徐铸成评价民国报人:“邵飘萍、黄远生诸先生富有采访经验,文笔恣肆,而不长于经营。史量才、张竹平、汪汉溪诸先生工于筹计,擘画精致,而不以著述见长。在我所了解的新闻界前辈中,恐怕只有胡政之先生可称多面手,文、武、昆、乱不挡。后期的如成舍我辈,虽然也精力充沛,编辑、经营都有一套,但手面、魄力,似乎都不能与胡相比。”

    1948年7月,陈铭德、邓季惺夫妇创办的《新民报》被勒今永久停刊:“查南京《新民报》屡次刊载为匪宣传、诋毁政府、散布谣言、煽惑人心、动摇士气暨挑拨离间军民地方团队情感之新闻、通讯及言论……”身为立法委员的邓季惺当场抗议说:“这个命令所援引的所谓《出版法》,是立法院所没有承认的北洋政府时代遗留下来的单行法,是无效的。”她的抗议自然无效。

    20世纪40年代,复旦新闻系讨论“系训”,有教授提出“打成一片”,立刻受到同学的欢迎,觉得一是通俗易懂,二是强调新闻记者和人民站在一起,三是这口号从延安传来的。眼看就要举手通过了,陈望道却提出“好学力行”四字,认为这才是对新闻人更根本的要求。最后,陈望道的提议获得通过。

    王芸生以《大公报》闻达社会,中共建国,他仍难以放下架子。有一次,在各报负责人的会议上,谈起一件小事,时为华东新闻出版局副局长的张春桥夸夸其谈一通,说得完全不对,王芸生漫不经心地打断他的话,说:“唉!不是那么回事。”同时,习惯性地用手往上轻轻一挥。谁知张春桥勃然变色,冷嘲热讽说:“我是打仗进上海的,原是土包子,不像王先生那样和大人物往来,见过大世面。说错了,请你王先生指教。”此语一出,举座无言。

    “雷震案”爆发后,殷海光不顾个人之安危,与友人共同发表了轰动一时的《〈自由中国〉言论撰稿人共同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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