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台,立只铜雀,又是什么用意?难道是为了纪念魏武帝之功?而后冉魏、前燕、东魏先后占领邺城,均在铜雀台上大作文章,难道只是为了享受?如今齐国立都于此,仍对铜雀台戒备森然,寻常人等不得接近,对外却宣称是城防所需。可如今齐国强盛,根本无须这般谨慎防备,这又是为了什么?”
冉刻求滞住,向城西三台望去,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反问道:“那你说是为了什么?”
孙简心脸上突带分迷离之意,喃喃自语道:“若我猜得不错,这几代君王都是在寻找铜雀台遗留之秘!”
“什么秘密?”冉刻求立即追问,见孙简心神秘一笑并不回答,心思飞转。他回想孙简心所言,若有所悟道:“你方才说魏武帝建这铜雀台是因为如意,难道这秘密是关于如意的?如意究竟有什么秘密?”
他本来对如意、铜雀台、魏武帝什么的并无兴趣,但听孙简心一分析,终觉诸多怪事难以一一解释。同时难免又想,这个孙简心对铜雀台秘密这般研究,来到邺城多半也是为了什么如意之谜?
那孙简心随身不也带了个如意?只是不知和如意的秘密有什么关联吗?
冉刻求越想越乩,几乎忘记了今日的目的,见孙简心说到关键时候打住,心痒不已道:“孙兄不答,真急煞小弟了。”
孙简心好笑,见冉刻求有求于人,称呼倒是越说越近,心道我怎会不说?我大费口舌将此事告诉你,你以为我是两个包子吃饱了撑的?我只盼你莫要辜负了我的深意。
见冉刻求早被故事吸引,孙简心略做沉吟,低声道:“我告诉你,你莫要说与旁人知晓……”
“那是自然。”冉刻求连连点头。
孙简心轻叹一声道:“天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这句话本是羊祜太傅所言,但一语道破天下之事。如意如意,其秘如意,亦是说这世上真有一种东西叫做阿那律,你只要见到了,就能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如见佛祖世尊一般。”
冉刻求远没有孙简心博学,不知道羊祜是魏晋名臣,只以为羊祜和他在赌场常见的羊牯是兄弟,听到最后,怦然心动道:“这世上真有阿那律?”
孙简心点头道:“因此,很多君王一直在寻找阿那律。魏武帝建铜雀台为此,石虎立铜雀亦为此,若真见阿那律,那一生就可如意了。想长生也可,想荣华亦可,说不定就算要隐身都可以办到了。”
冉刻求额头见汗,感觉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听到孙简心最后一句,突然大叫一声。
孙简心吓了一跳,皱眉道:“你做什么?”
巷子附近也有百姓,听冉刻求大叫,就向这方向望来,夹杂着指指点点。
冉刻求作势要抽自己的嘴巴,歉然道:“孙先生,学生一时失态,还请莫怪。”顿了片刻,见四周无人注意,他哑着嗓子道,“这么说……先生见过阿那律了?”
孙简心脸色微变,怫然道:“你胡说什么?”
冉刻求急了,又不敢逼问孙简心,脸涨得通红,陪笑道:“先生莫要推搪了。你方才分明说过,见到阿那律后,想要隐身都可以办到。”
“那又如何?”孙简心脸色有分异样。
“先生身上就有个如意。”冉刻求不由道,“难道说……”
孙简心忍不住笑道:“那当然不是传说中那个阿那律。不然,我丢了如何会不紧张?那不过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切之意。”
冉刻求愣了下,喃喃道:“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切之意?”
他脸上蓦地有了分悲伤,像是感怀身世,摇摇头,甩去了忧伤。
冉刻求凑近一步,哑着嗓子道:“就算你身上的那个不是真正的阿那律,但你显然见过。学生到现在才知道先生为何拿包子不用给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