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怎知你们的关系?”
见冉刻求茫然点头,孙简心道:“快马张三、神鞭王五配合得极巧,显见抢包一事是经过周密安排。张三来得不早不晚,当然是你放出的信号。但你们要抢我的包裹,却畏惧我的身手,是以定要找人引我离开包裹。如此安排倒是巧妙,但这般巧妙,反倒让我看出你们之间必有关联。”
他说得简略,但其中的推敲缜密却让人惊诧。
冉刻求想了许久,长叹道:“不错,看来这世上本无天衣无缝的圈套,我又学到了一招。”顿了片刻,他盯着孙简心道,“你既然知道有人查你底细,还敢去见吗?”
孙简心淡然道:“孙某平生问心无愧,何惧之有?”
冉刻求望着那灯下坐着的人,不知为何,竟心有戚戚,又夹带分敬仰和羞愧。
他张张嘴,终于还是未说什么,转身离去。
孙简心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推窗看了一眼,鼻翼动动,回转身时,目光微闪,突然俯下身来,再起身时,手中多了块紫色玉佩。
那玉佩触手温滑,正面寥寥数刀,雕出一派草原风光。
孙简心翻腕看去,见玉佩反面正中写个“燕”字,下款刻着“晚晴”二字。他皱了下眉头,缓缓坐下,心中暗想:这玉是谁落下的?难道是方才那刺客?谁要查我的底细,我倒可猜出一二。可淮来行刺于我,却让我想不明白。难道说……他知道我到了齐国,这才劫杀于我?可他怎知我已复出?这玉上的几个字,又代表什么意思?
孙简心终究还是将玉佩放入怀中,手指一弹,桌案上的油灯倏然而灭。但他没有到床榻上安歇,只是盘膝坐在地板上,闭上双眸。
房中暗了下来,他的脸上又如蒙上了一层薄雾,完全隐在神秘之中。
清晨时分,房门响了几声,孙简心睁开双眸,站起身道:“冉壮士来得倒早,门没有关。”
冉刻求讪讪地推开了房门,双眸有些血丝,看起来不是来得早,而是一夜未眠。
见孙简心笑容淡淡,若无其事般洗漱,冉刻求心中不服,“孙兄简直和神仙一样了,怎猜到来的是我?难道不会是端茶送水的伙计叫?”
孙简心用毛巾抹了把脸,微笑道:“自从我告诉掌柜,我身上的钱只够付住宿费用,吃饭钱都无着落后,就再没见到伙计了。”
冉刻求望着他那淡淡的笑容有如朝阳初升,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实在想不出,一个看问题如此透彻的人,为何还能如孩童般笑得这般开心?
孙简心略作收拾,又把包裹背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冉壮士这次找我,想必是要带我去见见那幕后之人了?”
冉刻求很想否定,但终究还是点点头。
他昨夜回转,立即将发生之事说与蝶舞听。蝶舞也是诧异,连夜询问幕后之人,得到回复,可与孙简心一见。
二人出了客栈,街边热腾腾包子的香气扑鼻而来。
冉刻求咽了口唾沫,才想起自己奔波一夜,到现在米水未沾。不等多说,见孙简心走到包子铺前随手拿了两个包子,却不付账,转身就走。
冉刻求心中很是不满。他暗想,这个孙简心简直吃定他了,难道说吃包子的钱,也要算在他的身上?
眼珠转转,压制住饿意,冉刻求装作不认识孙简心般,轻描淡写地从包子铺前走过,只等看孙简心的笑话。
不曾想,那卖包子的老汉对孙简心的举动视若不见,仍旧卖他的包子。冉刻求一时傻了眼,气愤不过,只以为那老汉老眼昏花,便也到包子铺前,抓了两个包子就要走。
那老汉伸手抓住冉刻求的手腕比官抓贼还利索,陪笑道:“客官,两个包子,两文钱。”
冉刻求怔在当场,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