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指挥过士兵,我知道做出可能让他们赴死的决定是多么痛苦。但是当所有人的自由和福祉危如累卵时,我就会毫不犹豫地下命令。”泰塔所说的话不是自己真正相信的,而是知道他们想听什么。他们专注地听着,然后放松下来,对泰塔的态度好像更友善、更率真了。这就好像泰塔已经出示了他的资格证书,让这些人降低了门槛,允许他进入他们的团体。
尽管有丰盛的食品和上等的美酒,他们却没有坐多久。第一个站起来的是吉伯。“我们早上必须要早起。”他提醒他们,大家全都站起来感谢汉娜,然后告辞了。
在泰塔离开之前,汉娜说道,“我要你见见他们是因为明天他们要协助我。你的伤痕比你门生的要更加严重,更重要的是,多年以来,神经已经闭合了。因此我们将会有相当多的工作要做,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和经验。而且我们不能像给坎比西斯做的那样在你的住处做。手术将在我第一次为你做检查的房间里进行。”她拉着他的手,带他到门口:“其他的医生们明天上午要和我一起进行最后一次检查,然后规划出我们的手术安排。我祝你过一个平静的夜晚,泰塔领主。”
男总管正在等候泰塔回到住处,泰塔只管跟着他,而不考虑他们经过的那些复杂的通道和柱廊的路线。他正在思考晚上参与的谈话,他的沉思突然被哭泣声所打断。他停下来倾听。声音来自不远的地方,可以确定无疑的是,那是一位女人的哭声。她听起来好像已经处于极度的绝望之中。当总管意识到泰塔已经停下来,不再紧跟在他后面时,他转过头来。
“那个女的是谁?”泰塔问道。
“那是家奴们住的地方。或许是一个人犯了错误而被惩罚了吧。”这个男人冷漠地耸耸肩,“请不要关心这事了,泰塔领主。我们该继续赶路才是。”
泰塔看出来这件事追究下去也没有用。那人的光环表明他是个很难对付的人,他只不过是正在遵照上司的旨意行事而已。
“继续带路。”泰塔同意了,但是从那里开始,他细心地注意他们行走的路线了。在他离开我之后,我要回来看个究竟,泰塔心中暗自决定。于是,他对那哭泣的女人的兴趣迅速地消失了,在他们到达住处之前,那件事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忘掉了。他躺在自己的睡垫上,几乎马上就进入了舒适、没有任何忧虑的梦乡。
他刚一吃完早餐,男总管就来接他了。他带着泰塔来到了汉娜的房间,他发现那四位医生都在那里等着他的到来。他们马上开始行动了。对泰塔来说,不和他商量一下,而是像处理屠夫肉案子上的一块无感觉的肉一样,他感觉很不习惯。
他们从全面检查开始,连同他消化过程中的食物也不放过,他呼吸的味道、他的皮肤以及他脚心的状况。蕾医生让他张开嘴,检查他的舌头、牙龈和牙齿。“泰塔领主的牙齿磨损得厉害并有龋齿,汉娜医生,牙根已严重地坏疽。它们肯定会引起疼痛的。不是这样的吗,阁下?”泰塔的哼哼声是含糊不清的,蕾医生继续讲下去,“很快这将对他的健康,甚至他的生命构成一系列威胁。它们应该尽快地被清除掉,重新植以新牙龈。”
汉娜马上同意:“我已经把诸如此类的可能性考虑在内了,因此准备了比我们所需要的用于重植生殖器的受损区域更多的精髓。对你用于修复他的牙龈是绰绰有余的。”
最后,他们检查到了他的伤损位置。他们在他的下身那里走来走去,用手压或触摸那块瘢痕的部位。蕾医生用卡尺量了一下。然后用小而漂亮的象形文字在一张纸莎草卷轴上做好笔记。他们一边工作一边冷静而详细地讨论着阉割部位的处置方案。
“所有的疤痕组织必须切除。我们必须从裸肉下刀,切开血管让种子有一个坚实生长的基础,”汉娜加以说明,接着她转向蕾医生,“你能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