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你的屁股后边,他们是那么有钱,可你还是拒绝了。那些脸全油光光的,献给你那么多的玫瑰……这是你最屈辱的一页。
“当然,过去是过去,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还是希望你谈谈你跟呼国庆之间的关系。”
“……”
——呼国庆,我恨你!我恨死你!如果你早一天……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我也不会受这样的污辱。
“不说?他都说了,你还不说?姑娘,你不说这就不好了,主要是对你不好。你想想,人家都交代了,你这里不说,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我实话告诉你,你不要对他抱什么幻想。你别以为一个县级干部就可以保你过关。没有那回事!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
“我跟他只是一般认识。”
——一般认识。化成灰也是“一般认识”!
“好,好。你还抱有幻想,是不是?那我再提示你一下:五个月前,你到姊妹楼干什么去了?”
“我从没去过什么姊妹楼。”
——那三天,是你一生的“节日”!
“颍平县的姊妹楼,你敢说你没去过?!小马,去!把录像机抱过来,给她放放!叫她看看她自己的丑态!”
“我……”
——天啊,他们竟然有录像?!杀了我吧。把我杀了!
“小马,回来,回来吧。算了,算了。咱们都是男同志,还是给人家姑娘留点面子吧。别把事情做绝……姑娘,你不要哭,你要相信我,该说的,你不说是不行的。你是个知识分子,我们也不想让你太难堪。说吧,说吧。”
“我……”
——国庆啊,呼国庆,我要死了,让我死吧!
“小马,给她倒杯水,让她润润嗓子。”
“我跟他认识……很偶然,是考核干部时认识的。那年夏天,市委抽调人考核干部,我跟组织部的两个人到了顺店乡,那时他是乡党委书记,人很……风趣,而后就……认识了。”
“噢。怎么成蚊子了?大声点。以后呢?”
“以后,就跟他好上了……”
“怎么好的?你这个‘好’字太简练了。说得详细点。”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后来,就……那个了……”
——在他们面前,你已被剥光了,你还有什么可隐藏的?反正就是这回事了,就是这么一回事!脱光了,就这回事。
“你说的‘那个’是不是指发生关系?”
“是。”
“几次,多长时间?第一次在哪儿?”
“我不想说了……”
“你知道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
“知道。”
“知道他还跟他‘好’?”
“他妻子作风不好,他说要跟我结婚。”
“这话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说的?”
“早了……”
“那好。‘好’上之后,他都送过你什么?”
“什么也没有送。”
“不会吧?”
“开始确实没有。”
“那以后呢?以后都送你什么了?”
“都是些小东西。一盆花,一本书,一件内衣,一盒磁带什么的……”
“就这些?大的,说说大的。”
“我没要他什么。我喜欢他这个人不是东西……”
“看看,说着说着就下路了。看来又需要我提示了。那我给你提示一下:你办公司的资金是从哪儿来的?”
“借的。”
“谁给你借的?是不是呼国庆给你借的?”
“他也给我帮了点忙……”
“他帮了什么忙?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