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萨姆咧嘴笑笑,“这可以让你以后少管闲事了吧!年轻人。好,大家都坐下吧!哼,打劫?天,真希望我人在那里。”
“你会去挡子弹的。”罗威生气地说。
“嗯,佩蒂,有没有想到那家伙是谁呢?”
佩辛斯叹息说:“他脸都蒙起来了,爸爸。而且当时我也没心情观察——当时高登躺在路上流血。”
“他的声音呢?你说他问你要信封的。”
“装的。我只能猜出这么多。”
“朝你开枪。”巡官倒回椅背做梦似的,“这更像一回事。他已经露脸了,很好,我喜欢。”然后又叹了口气,“可是我恐怕不能再和这码子事纠缠太久了。这件珠宝抢劫案把我搞得团团转。”
雷恩问:“你查过失踪人口的名单了吗?其实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件事,巡官。”
萨姆拿起打字机打好的一叠厚厚的纸,丢到桌子另一端:“找不到半个和一本书或两本书有关的遇害或失踪人口。”
老绅士自己察看名单:“奇怪了,”他咕哝地说,“这是事件最奇怪的一点。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记得吗?我也是那么觉得的。我准备要罢手了,这实在太深太脏了。”
外面前厅的电话响了。可以听到白朗黛小姐哭调的声音正在哀求对方提供消息。接着巡官的电话也响了,他拿起话筒。
“喂!喔……什么?”
萨姆花岗岩般的脸因生气而发红,好像警笛骤然响起。他的眼睛暴突,其他人大惑不解地看着他。
“马上就来!”他摔下电话,从椅子上跳起来。
“怎么了?爸。那是谁?”佩辛斯乖巧地问。
“博物馆的乔特!”萨姆大叫,“那边出了事,他要我们立刻过去!”
“现在又怎么了?”罗威说着也站起来,“这简直是疯狂透顶!”
老绅士慢慢地起身,他的眼睛透露出精明的光彩:“这真古怪得可以,如果……”
“如果什么?”佩辛斯问,一行人正匆匆走向电梯。
雷恩耸耸肩,“席勒说每件事情都是上帝的判决。我们等着看吧!孩子,我对上天安排的秩序有十足的信心。”
佩辛斯静静地和大伙儿一起走进电梯,然后说:“马提尼先生检查萨森信纸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我一直在想……”
“佩辛斯,别想了。他做的事很有趣,只是作个参考,但在这个阶段没有什么关系。有一天——谁知道呢——也许用得着。”
他们感觉到不列颠博物馆沉浸在激动的情绪之中。乔特博士的山羊胡子凌乱横翘,他在莎士比亚的铜头后面迎接他们,气急败坏:“真高兴你们来了。今天实在是很令人懊恼……罗威,你的手臂怎么了?意外吗……请进,请进。”
他急急忙忙带他们穿过接待室到他的办公室。结果他们看见一伙奇怪的人。高高的赛得拉博士的瘦削的脸庞涨得挺红,皱着眉头踱方步;一个壮硕的警察稳稳地站在一把椅子后面,手上握着一根警棍;椅子上坐着一个高大黝黑拉丁血统的家伙,悲惨的眼睛潜伏着恐惧的恶魔。他的衣服凌乱,好像挣扎过,一顶灰白软帽丢脸地躺在他的脚边。
“这在搞什么鬼?”萨姆巡官停在门口低声说,然后嘴角挂上狠狠的笑容,慢慢地说,“瞧瞧这是谁来着!”
同时有两个人深深吸了口气,一个是高登·罗威,一个是坐在椅子上的意大利佬。
“柯本,你好!”巡官亲切地问候椅子后面的警察,“还在街上巡逻呀?”
警察的眼睛大亮:“萨姆巡官!几百年没见了。”他笑着打招呼。
“是啊,好久啦!”巡官愉快地回答。他走上前去,在椅子前三英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