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真是万分荣幸。自从二十年前看你演出《伦敦之沼》我就想认识你。后来,你所写的莎士比亚学术文章在《采风》……”
“你真是太客气了。”老人赶快说,“我对文学不过是半瓶醋。我想乔特博士告诉过你,在你到达之前这里发生的神秘插曲吧?”
赛得拉博士看起来毫不知情:“对不起,什么事?”
“喔,芝麻小事。”乔特博士不情愿地说。他手指摸摸山羊胡子,“雷恩先生,我真惊讶你把这件事看得这么严重。”
“事实表现了相当古怪浮浅的外表,博士。”雷恩喃喃说。他晶亮的眼睛从乔特身上扫到赛得拉身上,又扫回来,“赛得拉博士,星期一——两天前,显然有人伪装混入博物馆,明显地侵犯这里新房间的柜子。”
“真的?”赛得拉博士问。
“没什么事情。”馆长不耐烦地说,“他没有拿走任何东西,那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也是如此。”英国人微笑表示同意。
“我能不能打断这个学术争议。”老绅士说,“我可以建议再检查一次证据本身吗?还是你们各位宁愿……”
乔特博士点点头,可是英国人说:“我相信我和乔特博士已经相当熟了。目前我还没有比看看这个破了的柜子更要紧的事。”他咯咯一笑,“毕竟如果我是不列颠博物馆未来的馆长,我想我应该学学你们美国艺术雅贼的方法。博士,哦?”
“哦,是是。”馆长皱起眉毛,“你既然要看,当然随你。”
他们穿过普通阅览室,室内无人。佩辛斯观察后有些微微的失望:高登·罗威在哪里呢?于是,众人走进萨森室。柜子上昨天打破的玻璃已经换过修好了,和柜子上下其他的地方一样光洁明亮。
“玻璃工人昨天就修好了。”乔特博士俨然挑衅地对巡官说,“我向你保证他一刻钟也不会单独一个人呆着。我自己站在他旁边,一直到他完成工作为止。”
巡官哼了一声。
雷恩先生和赛得拉博士质疑地看着玻璃内,两人的眼睛都激发出赞叹的神来。
“贾格的。”赛得拉博士非常温柔地说,“雷恩先生,太辉煌了。乔特博士,你是说这个房间是新的,这些收藏都是新近捐赠所得的?”
“是的。这间房的收藏品都是收藏家山缪·萨森立了遗嘱留给不列颠的。等博物馆重新开幕,这些当然都会展览出来。”
“喔,当然。我相信维斯先生一个月前在伦敦向我提过这件事情。我常常想,不知道你们美国的萨森先生的图书馆里有些什么东西?神秘兮兮的人,不是吗?这些贾格——太美妙了!”
雷恩先生眼睛一动也不动地仔细看着玻璃内的收藏物后淡淡地说:“乔特博士,你有这个柜子的钥匙吗?”
“当然有了。”
“请你打开柜子好吗?”
馆长瞪着眼,有一会儿看起来不太舒服,后来还是顺从了对方的要求。老绅士打开玻璃盖,把盖子放妥,大家都集拢过来。三卷老书赤裸裸地暴露在柔软的黑色天鹅绒上面。在柜子顶端强烈的灯光照射下,残褪的颜色变得鲜活有力,撩拨着眼睛。雷恩小心地轮流举起每一本牛皮精装的籍册,非常仔细地检查书皮装订,打开书前书后的空白页……有一会儿,他花时间检查内容。他把三本书放回原位时,站直身子,佩辛斯一直在注意观察他,他宛若雕塑的五官此时忽然缩紧了。
他喃喃说:“奇怪。我不相信。”他又仔细看着打开的柜子。
“怎么回事?”乔特博士低着嗓子问。
“这事情啊,亲爱的乔特。”老绅士冷静地说,“原来放在这里的书,其中有一册被偷走了!”
“被偷!”他们都同时叫出声。乔特博士往前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