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欧弗摇摇头。萨姆巡官继续说,“嗯,我们只是在调查一些看起来不太干净的事情。提欧弗先生,请告诉我,是谁替印第安纳州来的那群老师安排租车的事宜?”
经理眼睛问了问:“我想——等等,我查一下。”他站起身,翻阅一个膨胀的档案夹,挑出一张记录,“我是这么想的。一位叫伍德的先生订的,他好像是那群人的经理。他两个礼拜前写信给我们,礼拜五又从公园山饭店打电话给我。”
“安排昨天的游览?”佩辛斯问,皱着眉。
“萨姆小姐,不尽然,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说他们的人整个星期在城里,希望我们提供交通服务。”
萨姆向:“所以他们星期六和星期日也出去喽?”
“噢,是啊!他们今天和明天,还有这星期余下的几天都要出去。行程很紧,其实有点不寻常。我们当然给了他们特别的折扣。”
“嗯,一开始就有十七人,对吗?”
“十七人?没错。”
“星期六和星期日出去的,没超过十七人?”
提欧弗瞪着他,然后冷冷地说:“不应该有多余的人数,如果你想说的就是这个的话。等一下。”他从桌上几部电话中拿起一部,显然是不用经过总机的专用线,因为他立刻说,“巴比,叫襄雷和布朗上来。”他慢慢放下话筒。
“巴比。”巡官说,“发车员?”
“对。”
“我懂了。”巡官擦亮火柴点雪茄。
门开了,两个穿制服的健壮的家伙走进来。
“布朗。”提欧弗不苟言笑地对第一个人说,“你星期六带公园山那群老师出去,你算过人数没?”
布朗有些惊讶:“当然,提欧弗先生,共十七人。”
经理严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他的同伴:“你呢?襄雷。”
“老板,十七人。”
“你们两人都确定?”
两人信心十足地点点头。
“好了,各位。”
他们回身要走,巡官客气地说:“等一下。你们下楼时,请发车员巴比上来。”
经理面对两人询问的脸色,点点头。门在两个人背后关上。
巡官笑笑:“我知道。提欧弗先生,你让我来料理他吧。这是我的本领。”他搓搓手,斜眼看看佩辛斯,她又在皱眉了。萨姆还没完全明白父爱排山倒海而来的特点。他的女儿留着两条辫子时就出国了,回国时都已经是年轻姑娘了,父亲的角色对他来说是在他晚年才降临的。可是这个场合,他沉默的哀求却得不到理睬;佩辛斯正在思考千种事情的千种可能,而满足父亲的虚荣心绝不包括在内。
门打开了,楼下亭子里那个白头发的人出现了。他的嘴唇闭得相当紧,他故意忽略萨姆父女的存在。
他清着喉咙说:“提欧弗先生,找我吗?”
巡官用职业警官冷静权威的口吻说:“巴比,说实话吧!”
那人的头不情愿地转过来,他看了一下萨姆,立刻把眼光移开:“什么——先生,我不明白。”
“巡官对你说话。”萨姆把大拇指挂在背心的臂口上,“得了,巴比。我知道你得了好处,拖拖拉拉对你没有什么帮助。”
巴比很快看了一圈,舔舔嘴唇,支支吾吾说:“我看我很笨。什么好处?你什么意思?”
“贿赂。”巡官一点都不表示同情。
发车员脸上的血色渐渐褪色发白。他两只大手也无力地绞着:“你——你怎么发现的?”
佩辛斯无声无息地喘了口气。提欧弗满是皱纹的脸开始泛起怒气。
巡官笑笑:“我的工作就是发现事情。老兄,告诉你,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丢进牢里;可是提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