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唐纳修那天下午就离开博物馆了,在我的乘客离开前走的,当时我还在那里;可是唐纳修一直没有回去。我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我就自己去看拳赛了。”
佩辛斯同情地说:“可怜的孩子。就这些了吗?”
费雪宽阔的肩膀垂了下来,雄武的神气从眼中消失。
“小姐,这就是整个可怜的故事。今天早上我来这里之前,我又到他租的房间看,可是他整晚没有回家;我打电话给博物馆,他们告诉我,他还没去上班。”
佩辛斯毫不放松:“可是费雪先生,你的朋友唐纳修失踪和乘客失踪有什么关联?我想我今天早上有点儿迟钝。”
费雪绷紧下巴:“那我倒也弄不清楚,可是——”他语气顽固地说下去,“这个戴蓝帽子的人失踪和唐纳修失踪的时间差不多相同。我忍不住认为其中有什么关系。”——佩辛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姐,我来这里的原因,就像先前说的——”费雪的音调沉重下来,“是因为如果我到警察局,唐纳修恐怕会不高兴。他不信任别人,萨姆小姐;他可以自己处理。可是——唉,该死,我担心他,我想请巡官就算看在老交情的份上,察看到底那个顽固的爱尔兰佬出了什么事?”
佩辛斯低声说:“嗯,巡官,你能抵挡这对你虚荣心的诱惑吗?”
他父亲咧嘴笑笑:“我猜是受不了吧。没什么甜头,费雪,日子又不好过,我看我们就四处打听一下吧。”
费雪孩子气的脸魔幻般地明亮起来,叫出声:“好棒!巡官,你真是太棒了。”
“好吧!”巡官口气轻松,“那么我们就着手办事吧!费雪,看过这位戴蓝帽的人吗?”
“巡官,没有。完全不认识。还有——”巴士司机眉毛皱了起来,“我相信唐纳修也没见过他。”
佩辛斯吓了一跳:“这你怎么会知道呢?”
“喔,我和我的十九个乘客走进博物馆时,唐纳修也仔细看了他们,一个一个地看。他没对我说认识哪个人,如果他认出某人,他一定会告诉我的。”
巡官淡淡地说:“我不太明白你的话。可是我想你一定没错。你描述一下唐纳修的样子给我听听,我不太记得他了——大概十年没见过他。”
费雪很快答道:“块头很大,大概一百七十五磅,身高大约五英尺十英寸,六十岁,跟牛一样强壮,红色爱尔兰头发,右颊有个枪疤——巡官,你记得那个吧;如果你看过一眼,就忘不了的。走路都慢吞吞,有些……”
“神气活现?”佩辛斯准确地用了词。
“没错!头发现在都灰白了,灰眼睛还是锐不可当。”
“好家伙。”巡官表示深有同感,“费雪,你真是做警察的料子。我记起来了。他是不是还抽那支臭死人的烟斗?我记得那是他最大的缺点。”
“还是老样子。”费雪笑笑说,“他下班时抽。我忘了这点。”
“好。”巡官两腿一直站了起来,“费雪,你回去上班吧,事情交给我办。我会调查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对劲,我就交给警方。其实这是警察的工作。”
“谢谢,巡官,谢谢你。”巴士司机说完,弯腰向佩辛斯鞠躬,大步走出办公室。经过白朗黛小姐身边时,他那结实的肌肉引得她的心怦怦地跳。
佩辛斯喃喃说:“好青年。就是粗里粗气了些。老爸,你注意到他的肩膀了吗?如果他把精力花在书本上而不是练拳上,一定是品学兼优的料子。”
萨姆巡官被打歪的大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他耸起自己的宽肩,查翻电话簿。他拨了一个号码:“喂!礼沃利巴士公司吗?我姓萨姆,萨姆侦探社。你是经理吗?……喔,你就是。什么大名?……什么?噢,提欧弗。对了,提欧弗先生,你那儿有没有雇用一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