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地打死了。”
“你把长矛指向弗雷德里卡·赖斯和查尔斯·维斯。”
“不,不,黑斯廷斯,我并不抱成见。我只是说,目前看来这两个人当中有一个可能搞了鬼。咦,你看。”
我们走到了屋前的草地上。一个看上去蠢得可以的长脸男人正在推一台割草机。他的双眼就像死鱼眼睛一样没有一点灵光。在他身旁有个十岁光景的男孩,相貌奇丑但相当聪明。
我忽然想起刚才我们好像没有听到割草机的响声,想来大概他干得太累休息了一下,后来听见我们的说话声连忙又干起来。
“早安。”波洛说。
“早安,先生。”
“我想你是园丁,屋里那位管家太太的丈夫吧?”
“他是我爸爸。”男孩说。
“很对,先生。”园丁说,“我想你是一位外国绅士,一位侦探吧?我们年轻的女主人可有什么消息?”
“我刚从她那里来。她夜里睡得很好。”
“刚才警察在这里,”男孩子说,“喏,就在台阶那儿,昨天那位小姐就是在这里被人杀掉的。我以前看过杀猪,对吧,爸爸?”
“哦,”他父亲毫无表情地说。
“爸爸在农场干活的时候常常杀猪的,是不是,爸爸?我看见过杀猪,那才好玩哩。”
“小孩子总是喜欢看杀猪的。”那位父亲说,好像在背诵一条颠扑不破的自然界的真理似的。
“那小姐是被手枪干掉的,”男孩子又说下去,“她没有像猪一样被割断喉管,没有。”
我们向屋子走去,谢天谢地,总算离开了那个残忍不祥的男孩。
波洛进了客厅就打铃唤人。埃伦穿着一身整洁的黑衣服应召而来。见到我们她并不奇怪。
波洛告诉她,我们已得到尼克的同意,要查看一下这幢房子。
“很好,先生。”
“警察已经来过了?”
“他们说他们已经查看完毕,先生。他们一早就在花园里忙乱。不知他们找到了什么没有。”
她正要走开,波洛又把她叫住了。
“昨晚当你听说巴克利小姐被枪杀时,是否非常吃惊?”
“是的,先生,我吓坏了。巴克利小姐是个好姑娘,先生。我想不通怎么她会被人杀害的。”
“如果被害的是另外一个人,你就不会这样惊恐,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先生?”
我说:“昨晚我进来打电话的时候你马上问是否有人出了事。你是不是在等待着这种事情的发生?”
她沉默了一会,手指摆弄着衣角。她摇摇头,轻声说道,“先生们,你们不会理解的。”
“不,不,”波洛说,“我会理解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能理解。”
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相信了他。
“知道吧,先生,”她说,“这不是一幢好房子。”
我听了有点意外,就轻蔑地朝她瞟了一眼。波洛却好像觉得这种说法言之成理。
“你是说,这是一幢古老陈旧的房子吧?”
“是的,先生,这不是一幢好房子。”
“你在这里很久了吧?”
“六年了,先生,不过,当我还是个姑娘的时候,就在这里做过厨房里的女仆。”
波洛很注意地看着她。
“在一幢古屋里,”他说,“有时总有那么一种森冷的邪气。”
“就是,先生。”埃伦急切地说,“一种邪气,还有不良的念头和行为,房子里就好像有一种腐烂的东西被风干了似的,既找不到又无法清除;它是一种感觉,无处不在。我知道总有一天要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