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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可我不该提等级这个字,”她接着说,“因为我们并不是生活在一个有等级差别的国家里。”接着,职业标准就来了。“但在这条街上,既有看门人,也住着医生,还住着商人和会计师。”社会学家们司空见惯的是,受访人总会屡屡声明他们居住的地区并不存在社会等级差别。《美国生活中的等级》(1959)一书的作者列昂纳德·罗埃斯门写道:“几乎无一例外地,调查者记录下的第一句话总是:‘我们这个城市没有等级差别’。一旦这句话脱口而出,也就道出了这个地区存在的等级差别,因为随之而来的是同一社区的好公民们令人惊异地众口一辞表示附合。”小说家约翰·奥哈拉曾经不遗余力地探索过这一极度敏感的主题。他对此问题的敏感简直让人吃惊。还在孩提时代,他就开始留心观察他出生和成长的宾夕法尼亚州某小镇。“年长的人对待其他人可不是平等的。”

    美国的等级差别是如此复杂和微妙,以至于国外的访客常常会忽略那些细微的差异,或者有时甚至意识不到等级结构的存在。就像弗朗西丝·陶勒普在1932年游历美国时描绘的那样,“平等的神话真是威力无边。”政府面对这个问题时相当尴尬——成百上千的划分级别的手段从政府机构出炉,而官方却不承认存在社会等级——所以,国外访客稍不留意就会忽视等级体系在这个国家的运转方式。英国小说家和文学批评家瓦尔特·爱伦的经历就是很好的例证。五十年代,在他来美国一所大学教书之前,他曾想象:“美国几乎不存在等级,就算有,也许不过是为了在不同种族群或者源源不断的移民潮当中作一些区分吧。”可是,在麻州格兰德拉皮兹城住了一段时间后,他终于清醒了。在那里,他见识了新英格兰的势利力量,以及当地人长期以来对古老家族支配的道德与文化权威所表现的顺从。

    一些美国人满怀快意地看待七十年代电视连续剧《灯塔山》的失败。这是一部有关上流社会的作品,以英国戏剧《楼上,楼下》为原型。观众坚信并籍此安慰自己,这部作品之所以会以悲惨的失败告终,是因为美国并不存在等级制度,也就是说,根本不可能有人对这类题材的艺术性感兴趣。其实他们错了。《灯塔山》未能吸引美国观众的原因是因为,它关注的也许是本地人最不感兴趣的部分——准贵族上层阶级。如果故事发生在一个人人都会关注的冲突点上,比如说:要么是上层阶级与中产阶级冲突。并抵制后者向上侵入的企图;要么是中产阶级同仇敌汽地对付低于自己的阶级,那么这种戏剧化表现的效果就会好得多。

    如果说外国人经常对美国政府关于社会平等的宣传信以为真的话,本地的公民倒是乐于了解个究竟,哪怕他们谈论这个问题时多少会感到不安。一位敏锐的南方黑人这样断言他的一位雄心勃勃的朋友:“乔依是不可能和那些大人物排级论等的。”这话让我们觉得,现实确是如此。就像一位木匠所说,“我讨厌说生活中存在着等级差别,只不过,人们跟与自己背景相似的人呆在一起更舒服。”

    他这种用“相似背景”区分某类人等级的方式,尽管科学他说并不确切,但与其他任何试图把一个等级与另一个等级区别开的方式几乎毫无二致。不论你与另一个人是在讨论公羊队还是四九年人队(以1849年涌往加州淘金的人命名的橄榄球队。一译者注),也无论是讨论休闲旅行汽车。大屋(即牛津大学的基督教堂)、莱奥尼斯大妈、纽约证券交易所大行情板、葡萄园、还是瓷器,如果你不觉得有必要对你话中的暗示详加说明,或者根本无意解释你的意指,你就很可能在与一位与你等级身份相同的人谈话。这一点千真万确。

    本书中,我的理论将主要针对社会等级问题中那些可视的和可见的符号,但我会主要集中在反映了一个人的行为选择的符号上,这意味着,我不会考虑种族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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