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猜想我们在密谋什么。”
“那么女仆呢?”
“当时是新雇来的女用人,可能她不会对他们讲什么,无论怎样,我也不会和病人的用人一起讨论病人。”
“当然不会。为什么其他女用人走了呢?有多少女用人?她们很快都离开了吗?”
“她们中的两人走了。她们是姐妹。其中一位令人害怕,经常摔碎东西,惠特克小姐给了她警告,所以另一个同她一起走了。”
“噢,这么多高级瓷器摔碎在地上,谁看了都会受不了,确实是这样。但这和此事无关——并不是因为这一点点——”
“不是因为她们跟护士合不来,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菲利特护士笑着说,“她们是非常听话的女孩,让于什么就干什么,但不够聪明。”
“是的。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你能想到的事情,或许能给我们提供点线索。我相信,有位律师来访,使得你的病人很生气,当时是你值班吗?”
“不是。我只是从卡尔医生那听说了这件事。他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位律师的名字,也不知他为何而来。”
那位阁下说:“真遗憾,我一直都希望律师能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你不认为律师往往有一种邪恶的诱惑力,他们拿着小皮包,意外地出现在那里,以神秘的商议方式告戒人们提高警惕,并留下紧急口信说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就派人去找他们。如果不是因为那律师的缘故,或许我不会用它应该受到的尊敬态度去对待卡尔医生的医疗问题。我想那律师再也没有来,也没有写信吧?”
“不知道。等一下,我的确记得一件事。我记得道森小姐有过一次相似的歇斯底里的打击,并说了她说的那个话——‘他们想在我死之前杀死我。’”
“那是什么时候?”
“哦,是在我走之前的几个星期。我想惠特克小姐拿着一些邮件走近她,有一些文件要她签字,这似乎使她很生气。我走进来发现她处于一种很可怕的状态。用人一定会比我告诉你的更多,因为当时她们正在平台上打扫卫生,听见她在说话,她们跑来并把我带到她那儿。很自然,我自己没有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护士在主人的背后和用人一起说闲话是不合适的。惠特克小姐说她姨妈和律师进行了很不愉快的交谈。”
“是的。听起来好像其中一定有事。你记得用人被称作什么吗?”
“叫什么名字?非常有趣,否则我是记不住的——叫做‘去睡觉’(果托贝德),就是伯莎和伊夫林去睡觉。我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但我敢说你会搞清楚的。”
“现在最后一个问题。回答此问题时,请你忘记一切上帝的仁慈和诽谤的法律。惠特克小姐怎么样?”
护士的脸上掠过一种不确定的神情。
“高个子,很健壮,很有主意,”她说着,带有一种和她意志相违背的非常正义的神态,“是一位很称职的护士——你知道直到她去和她姨妈生活之前,她一直在皇家自由医院工作。我想她一定是位完美的、出色的手术室护士。她不喜欢我,同样我也不喜欢她。你知道,彼得勋爵——关于这点我最好现在就告诉你。请你记下我说的关于她的一切时带一点慈善之心——但我们俩都知道我们工作做得很好,并且我们相互尊敬。”
“那究竟她为何不喜欢你呢,菲利特小姐?当我看到这样一个如此讨人喜欢的人时,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即使你讨厌我提到这一点。”
“我不知道。”护士似乎有点尴尬,“她似乎越来越不喜欢。你——你或许在城里听说过人们说的那种事情?我何时离开?——那位卡尔医生和我——哦!真是太可恶了,我回来后和护士长见过面,这简直是最可怕的会面。她一定把那些事情告诉了别人。还有谁会那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