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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我们俩都没有再吃下去的兴致了。

    老威马上结了账,甚至忘记将食物打包带走。估计先前被骂的那位服务员,现在会鄙夷地想——没本事吃,点那么多干吗?烧包!

    我们慌不择路、夺门而出,差一点儿撞倒其他的客人。

    一出门,老威马上吩咐:“这事你甭管了,下午先去忙你的。我拉着李咏霖赶回去。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你。”

    于是,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站住了。也对,去那么多人没有用,何况已经过了一夜,要出事大概早就出了。

    我不敢往深处想,只得悻悻地转身。

    时间尚早,也就不需要劳烦家长过来接我。我自己坐着公车,慢悠悠地来到位于雍和宫附近的参差咖啡馆。

    这里的老板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汉子,姓段。他以前是搞人事工作的,在一个阴差阳错的机会与我认识之后,就一直来往不断。

    像今天下午这样,许多家长因为同一问题需要研讨的时候,便往往借用他的场地。既然坐在咖啡厅里,谁好意思不点饮料?他为我提供场地,我为他提供了客源,我们算是一种共生关系。

    我辗转来到参差咖啡馆时,接近下午两点。家长们怀揣着各自的问题等候多时。

    “小艾,昨晚上没睡好吧?”段老板招呼我,“先坐下,我给你弄杯冰水。”

    家长们见我来了,都站起来。每逢这个场面,总是让我心中很不是滋味。中国的家长,是最为可怜的一类人。

    我赶紧请大家落座。“各位大哥大姐,在坐的好多都是我的老客户,谁也用不着客气。天气太热了,咱们先聊几句,大家定定神。”通常,面对熟人们,我是不必罗嗦的,可今天心里惦记着瑶瑶的安危,我竟一时间忘了自己是来干吗的,所以拿些废话来压压场。

    “最初与我接触的家长,大概对我有所质疑。他们会猜测我有多大:三十岁,撑死了也就这样。实际上,我只有一个二十七岁的年轻人,自己还没结婚,没养过孩子,却要来教大家如何进行家庭教育,他们会有所怀疑,也是很正常的。不过,请大家注意一个问题,心理学是一门科学,教育学也是一门科学,就像医学一样。假如某人的家属得了胃炎,我们到医院去,总不会对医生说:‘大夫,您家里有人得过胃炎吗?如果没有,那您治不好这病。’不会的,没有人会这么傻傻地问医生。所以,心理问题、心理障碍,以及青少年教育,也是一样。我没有孩子,但我会用专业知识帮助大家来理清家庭教育中的困惑。所以,如果您相信我,请留下;如果不信的话,听了也没什么意义。”

    这是我工作中常常面对的一个困境,提起医生来,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那些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医师。对于心理学这个难以检测的新兴学科,人们所持有的疑惑则更深。

    国内外,有许许多多的心理和精神类专著,它们极具指导性,拥有非常严格的学术体系。它们会为初学者提供各种各样的病例和讲解,帮助咨询师了解他的病人,有效地提供专业服务——然而到头来,我还从未发现过哪本书能告诉咨询师,他该如何面对难缠的病人家属……

    这是心理工作、精神工作都不可逃避的问题,在中国,尤为突出。此类病人往往丧失决定能力,所以是家属决定病人该去找心理医生,还是去看精神病大夫。然而这个最为紧要的环节,却缺少指南。

    所以,我重复着类似的开场白,好让家长们明白,他们有需要也有必要,相信我。

    还好,一如既往的,没有人质疑,众人交头接耳,似乎一没认为我的比喻很有道理。

    这个下午的主题,是关于他们的孩子——也就是青少年吸烟的问题。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算不上心理问题,却是我经常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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