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婉莉到底是个聪明的人，立刻明白了邓氏的意思，她心中不由一惊，道：“娘，您的意思是要让我”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她实在没脸说出那么低贱的一个词。

    邓氏明白她心里所想，并不点破，只是眼中暗含深意地点头。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重新静了下来，卢婉莉心中矛盾：她虽想嫁给寿王李瑁，而且也愿意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不择手段，但是说实话，这样下贱的招数她还真是没有想过。毕竟，自己是个自小受尽万千宠爱的嫡出大小姐，又是个闺中少女，真用了这样的手段，传出去必定会遭人耻笑，而且，即便真的凭借这样的事嫁进了寿王府成了王妃，今后自己如何在府中立足？寿王殿下还不厌恶自己至极吗？

    不可以，绝不能用这样的方法！

    心中打定了主意，卢婉莉抬头看向邓氏，说：“娘，女儿想嫁给寿王殿下没错，但我堂堂御史中丞嫡出千金，怎能用这样的办法，传出去必定会损了女儿的名声！既然卢婉素那个贱人可以让寿王殿下喜欢她，女儿样样皆比她强，如何就不能让寿王殿下也为我倾心？女儿不愿意！”

    “你”邓氏气得险些喘不上来气，瞪眼看着卢婉莉，眼中是浓浓的失望，“婉莉，你傻了不成！”

    卢婉莉咬唇继续说：“娘，反正女儿不要这样，女儿要把卢婉素那个贱人比下去，风风光光地嫁进寿王府！”

    “婉莉！”邓氏狠狠一拍旁边的床杆，咬牙道，“你是中了邪了，还是拎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了？你以为嫁进寿王府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是，没错，你是御史中丞的嫡出千金，而卢婉素是庶出，但是当今的圣上和太后也同样都是庶出，所以整个大唐对于嫡庶之分早就不看重了，你的嫡女身份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摆设！更别提现在卢婉素百花节上名扬长安，美名远播，风头远远超过了你！今天寿王殿下和玉真公主再加上李翰林三个人，一起来卢府拜访卢婉素，这局面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这寿王殿下对卢婉素一见钟情，而且是要来真的了！娘为了让你有个好前程，千方百计为你谋划，你现在却反过来要自毁前程！你你是要活生生气死娘吗？”

    卢婉莉被邓氏的话语吓得顿时不敢吭声。

    丫鬟金铃此时见气氛僵滞在那里，也匆忙上前来劝阻：“二小姐，您便听了夫人的话吧，今日夫人为了给您搏一个好前程，冒着下药谋害皇室的危险将寿王殿下带到了这里，这会儿您却不愿意了，您这是让夫人为难啊！您说的是，三小姐是庶出，您是嫡出，那您忍得下这口气看着三小姐在长安城里风光吗？之前您在她手里吃的亏您都忘了吗？您知道的，她不过是个服侍夫人的小丫鬟生的，您的外祖家却是堂堂平章事，若是真算起来，她连您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却平白凭着那狐媚子的功夫得了寿王殿下的青睐。您想想，若是当真进了寿王府，难道还怕没办法收拾这个小小庶出不成？”

    “可是这样的办法会损了名声啊”卢婉莉的声音明显小了。

    邓氏笑了：“放心，娘早替你打算好了，事情发生后，娘就说都是娘的主意，这帐要算也只不过是算在娘的头上，你就安安生生的做你的寿王妃。这样的事发生了，不怕寿王殿下赖账！”

    “那寿王殿下这是被下了什么药啊？”

    “是娘好不容易弄到的春药，一会儿怕是药效就会起来了。婉莉，你只需配合着寿王殿下便好，事成之后，他就是再喜欢卢婉素那个小贱人都没用了，一定会八抬大轿让你嫁进寿王府做王妃！”

    “”

    卢婉莉沉默了，半晌，她点头应允。

    邓氏和金铃相视一笑，两个人缓缓退出房间。

    卢婉莉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此刻躺在精致床榻上的李瑁，双手覆上自己的衣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