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婉莉,卢婉菲和邓氏一进院子,便闻到了一股迷人的香味。
越靠近卢婉素,便越发觉得香气浓郁,但并不刺鼻。三个人都或多或少带着点儿怒气,所以也没太多想,直直冲着卢婉素逼来。卢婉素看到邓氏身后的侍卫和奴才,挑眉不语。
“贱人,你的命还真是贱,居然掉到湖里都没死!”卢婉菲面色狰狞。
卢婉素心中清楚卢婉菲不过是颗子弹,也没生气,唇角的笑意却加深了。
邓氏上前几步,凉凉地开口:“婉素,平日里我们待你不错。不过是一次晚膳稍不合口味而已,你又为何去厨房抢婉莉的吃食?抢了便也罢了,又为何要动手打人?张厨子是府里的老人儿了,你是否还知礼节?”
待她不错?稍不合口味?那猪都不一定会吃的东西叫稍不合口味?
卢婉素低头,却还是不说话。
见卢婉素不说话,张厨子的媳妇儿赵嬷嬷咬咬牙,哭倒在邓氏的脚边,抱住邓氏的双腿不住地磕头:“夫人,夫人,您一定要为我家相公做主啊,他平日里尽心尽力为三小姐做饭,今日却被三小姐说打就打了。夫人啊,老奴跟了您和二小姐这么长时间了,从未求过您什么,今天老奴求您了,为我家相公做主啊!”
一来二去的,把忠诚仆人的角色演得淋漓尽致。
卢婉素诡异地笑了笑,起身,先向邓氏规规矩矩地行礼,而后开口:“是不是待我不错,母亲您是再清楚不过了。之前的事女儿统统不追究,但今日张厨子是实在恶奴欺主,女儿看不过才教训了他。不错,女儿不是母亲亲生的,是庶女,但母亲不是一向以对待嫡庶女一视同仁而受到父亲夸奖的吗?女儿今天的所做是否过分,母亲您应当心里有数,若是一定要罚的话,不如等父亲回来或禀明老夫人再说?”
“你”邓氏脸色变了。卢弈最近因公务出府了,而卢弈的母亲,卢府的老夫人,虽说也并不疼爱喜欢卢婉素,但算得上是公平公允,她这样的做法,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并不好听,再说,卢弈是个孝子,老夫人又一向不太喜欢她,今天她私带侍卫来小姐的院子,本就不符合规矩,再多上张厨子克扣卢婉素这小贱人膳食的事,对自己是大大不利啊!
卢婉素笑了,碧玉在她落水醒来时告诉过她府内老夫人的事,老夫人对卢婉素不咸不淡,也不亲近,但碧玉说她是个公平的人,有时见者了也帮着卢婉素说话。以前的卢婉素不敢将自己受欺负的事告诉她是因为受了卢婉莉和卢婉菲的威胁,可是现在嘛,她当然是要一五一十地告诉老夫人了。这个卢府的老夫人,嫁人前本也是个千金小姐,现在当了老夫人,不知为何就是不喜欢邓氏,所以倒可以当自己的护身符。
邓氏憋得脸色发白,卢婉莉的目光中也带了几丝凌厉,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倒是卢婉菲,双目圆瞪,小脸儿上的五官近乎扭曲,指着卢婉素破口大骂:“贱人!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敢对母亲和二姐不敬!反了天了你!来人,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拿下,打四十大板,让她在祖堂跪上三天再回来!”
侍卫们犹豫地看向邓氏,似乎在等候她的指令。
“照四小姐说的去做。”邓氏沉声道。不管怎样,卢婉素这小贱人不知怎的变得这般伶牙俐齿,这可不行。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给她立立威,免得她逃脱了自己的控制。
“谁敢!”
门口传来一声威严的清喝,吓得邓氏和卢婉莉卢婉菲转过身去,卢婉素却笑意更深。
院子东侧的门中,走出一位发丝银白的老者,由丫鬟婆子们搀着走到近前,不是卢府的老夫人又是谁?邓氏吓得连忙跪下,她万万没想到卢婉素竟真的有胆子请来了老夫人。平时这丫头不都是不见人的吗?何时会这么大胆?卢婉莉和卢婉菲也是一愣,跟着邓氏一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