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好像根本没有你这个人存在一样,我们的人用尽了方法,也无法探出你上司对你失踪的态度。”
巴图吸了一口气:“难道他们仍然一直──”
他讲了半句,就没有再讲下去,他本来是想说:“难道他们仍然一直可以接收到我的声音,和我看看到的一切?”
他没有讲下去的原因,自然是他不想在老狐狸面前,暴露他“半机械人”的身份。
不过,他想到了这一点,心中一定相当高兴,因为如果真是那样,这三年来的怪异遭遇,说出来就比较容易取信于人。
巴图顿了顿:“是啊,任务没有完成,说起来真丢人,其实我大有……希望……也真难说,在画里,就算见到了他,又怎能把他带出来?”
老狐狸也大为感慨:“说得也是,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来,这草原真热闹之极,成了世界上最热门的特务间谍活动中心。他堕机未死的消息,知道的人愈来愈多,各方面都把他找出来,他们自己那方面,派出了三个女特务,个个如花似玉,都用花朵的名称做代号。”
巴图“嗯”了一声:“我听说过……他们也知道他进了图画中?”
老狐狸的声音有点恼怒:“这是我发现的一个巨大秘密,不是老朋友,怎会逢人就说”
巴图又长长吸了一口气:“谢谢你,请你安排一下,我想立刻离去。”
老狐狸迟疑了片刻:“巴图这不像你的行事作风,你一定不达目的,誓不干休。”
巴图提高了声音:“事情太怪异了,我没有别的选择,只好暂时放弃。”
老狐狸试探著问:“我还是要等下去。你何不与我一起等?等有朝一日,他会从画中出来,像你一样。”
巴图的声音大是恐惧:“不,不,你有兴趣,你一个人等好了。唉,真难想像,这样兜圈子,也兜了三年去。”
老狐狸回答:“三年,不过一千多天,算不了什么。”
在这一段录音完结之后,所有的录音带,都已经听完了,而且也理出了一个头绪来。巴图当然离开了蒙古,他在蒙古三年,“三画中三年”而了无音讯却达十年之久,那么,余下来的七年,他在干什么?
我和白素商讨著。巴图在离开蒙古之后,然后,特务系统会和他立即联络,他也会把他的遭遇报告,他的上司可能相信,也可能不相信,他上司的态度,决定了他以后七年的处境,若是认定了他在胡言乱语,说不定会请他在精神病院长期居住。
凭空猜测,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白素看了我一副搔耳挠腮,心痒难熬的情状,笑著:“有时候,你也别说温宝裕,看你现在,就和他一样。”
我冲著她瞪眼:“我们自然有性格相近之处,所以才会成为好朋友。”
白素笑得更欢:“你在这里发狠有什么用,巴图和良辰美景在芬兰,你要去找他们,再容易也没有,何必在这里焦急?”
我吁了一口气:“真是,你去不去?”
白素侧著头,想了一会,摇头:“有什么特别发展,我随传随到,如何?”
我们都习惯于单独行动,白素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我随口道:“巴图竟然成了‘半机械人’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来,想来十分可怕。”
白素蹩著眉,像是另有所思,过了片刻,她才道:“我总觉得事情十分……不知有什么地方,十分不合情理。”
我挥手:“人不知被什么力量,摄进了一幅画中,这种怪异的事,根本就不合情理。”
白素也挥著手,像是想把绫乱的思绪挥开:“我不是这意思,只是……现在说不上来,总之,事情有不合情理之处。”
我望向她:“试举例以说明之。”
白素苦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