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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狠、更起劲。每个人都把战利品放在自己口袋里或将四角结起来的手帕中。罗靳斯顿把他的金子藏在一个布袋里,用双手抱着。

    “把俘虏杀掉!新的俘虏和其他人一样!”他又醉熏熏地大声说,“马上执行!接着把他们全都吊起来,让人们到处都可以看见,再没有人敢来攻击我们。伙计们,杀死他们。头一个是迪博克先生!谁负责杀他?我没有力气了。”

    同党们向前冲去。其中一个比较敏捷的抓住西门的喉咙,把他的头部贴着折断的桅杆,用枪筒对着西门的太阳穴放了四枪。

    “好极了!好极了!”罗勒斯顿大声说。

    “好极了!”其他的人在刽子手旁一边大喊一边跺脚。

    这刽子手用一块已染着鲜血的布盖住西门的头部,围着桅杆打了个结。

    这块布的两端拉到前额的高度,竖起来像两个驴耳朵,这引起一阵大笑声。

    西门一点也不惊讶自己感到还活着,意识到他没有被这四枪击中。难以相信的恶梦继续着,不合逻辑的行动和紊乱的形势相继发生,无法预见或理解。在死亡时刻,由于发生了与引导他到死亡门前的情况同样荒谬的情况,他得救了。是枪没有子弹,还是刽子手有怜悯心?没有一种解释可以作出满意的回答。

    不管怎佯,西门动也不动以免引起注意。他像死尸那样被直立地绑着,船帆掩盖着他那活人的脸。

    可怕的法庭重新活动,判决加快,同时用了大量的奠酒。对每一个受害者都给予一杯烈酒,饮一杯酒意味着一种死亡。下流的玩笑、亵渎、哄笑、唱歌,全混成一种可怕的嘈杂声,但罗勒斯顿的刺耳的声音凌驾于一切之上:“现在把他们吊起来!把死尸吊起来。动手吧,伙计们。当我从我的妻子那里回来时,我想看见他们在绳子的一端吊着。王后在等我。为她干杯,伙计们!”

    大家嘈杂地碰杯,同时唱着歌直到楼梯的一端,接着他们返回,立即开始那罗勒斯顿命令的恐吓那些流浪者的脏肮工作。他们冷笑和叫嚷的声音使西门能感觉到那些令人恶心的情节。死者被由脚部或头部吊起来,挂在船骸周围或高处凸出的地方,并在他们的手臂之间插上一面染血的破布做的旗子。

    快轮到西门了。他与刽子手之间还相隔几个死人,他们嘶哑的喘气声他都可以听到了。这一次,什么也不能解救他了。人们若发现他还活着,不是吊死他就是用刀杀死他,这种结局无法避免。

    要不是想起伊莎伯勒的危险处境和罗勒斯顿的威胁使他发怒,他会不尝试逃脱。他想,这时候那醉熏熏和有点不正常的罗靳斯顿正在那个他已渴望多年的少女身旁。她能作什么抵抗呢?被俘,被绑,她是事先被征服的猎物。

    西门生气地呻吟。他挺立身体,希望把绳子崩断。等待突然使他不能忍耐,他宁可激起那些粗鲁汉的怒气,冒一场战斗的危险,也许有可能得到获救的机会。他的获救不就是伊莎伯勒的解放么?

    一件想不到的事,一种不是粗鲁而是偷偷的谨慎的接触的感觉使他渐渐平静下来。在他背后有一只手解开了捆他手的绳子,同时一个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声对他说:“不要动……不要说话……”

    他头上蒙着的布被慢慢地掀开。那声音说:“您像强盗帮里的人那样行动……没人会注意到您……和他们一样行动……特别是不要犹豫不决。”

    西门服从着这声音,没有回过头来,两个离他不远的刽子手在拖一个死尸。西门想到,要是想营救伊莎伯勒,他就不应当有所犹豫,于是他和两个刽子手在一起,帮助他们去拖那死尸,把它吊在放救生艇的一根铁杆上。

    但行动使他精疲力竭。饥饿和口喝折磨着他。他一时头晕,正想找东西靠住时,一个人轻轻抓住他的手臂,拖他到罗靳斯顿呆过的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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