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一些马匹?没看见。”
他们继续走下去。但两个小时后,西门惊讶地看见三个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的人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他们肩上抬着一些包裹,每个人扛着一条棍子的一端。这不是安东尼奥的印地安人队伍么?
“是的,”多洛雷低声说,“这是福尔赛达和马查尼兄弟。”
当西门想去和他们汇合时,多洛雷面露厌恶地说:“不要去,这些是坏人。和他们在一起没有好处。”
但西门没听她的。当他的声音可以被听到时,他大声叫喊起来:“安东尼奥在这里么?”
三个人放下包裹,西门和多洛雷也下了马,那手上拿着短枪的福尔赛达把枪放进了口袋里。这是一个巨人般的大汉。
“啊,是你,多洛雷,”他招呼了西门后说。“说实在的,安东尼奥不在这里。我们没找到他。”
他微微一笑,嘴巴歪着,眼光虚假。
“这就是说,”西门指着那些布袋说,“马查尼和您,你们认为到海岸边去搜索更简单一些,是么?”
“也许是。”他用诡诈的口气说。
“安东尼奥交托给你们的那位老教师呢?”
“到了‘玛丽王后号’后不久,我们就没见到他了。他那时在寻找贝壳,于是我和马查尼继续前行。”
西门变得不耐烦起来。多洛雷打断他的话。
“福尔赛达,”她严肃地说,“安东尼奥是你们的头人,我们四个人一起为他工作。他曾问过你们是否愿意跟他和我一起来为我叔叔之死报仇。你们没有权利丢弃安东尼奥。”
那些印地安人笑着彼此看看。显然那些权利、应诺、义务、交情的责任、成规、礼仪等都突然成为他们不能理解的东西。在乱糟糟的情况中,在处女地的中心,只有欲望的满足是最重要的。他们没有看到新形势,他们甚至不去讨论就急于得出结论。
马查尼兄弟重新拿起包裹。福尔赛达走近多洛雷,用半闭的闪亮的眼睛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他的脸上同时显出犹豫和粗鲁,毫不掩饰想把少妇当一件猎物那样抓住的欲望。
但他控制住了自己。他重新拾起包裹,和他的同伴们一起走了。
西门沉默地看着,他的眼睛遇上了多洛雷的眼睛。她有点儿脸红起来,低声地说:“以前,福尔赛达是一个让人尊敬的伙伴……正如您所说的,草原上的空气影响了他,像影响其他人一样。”
他们四周出现了一层干的海藻和海带,在它们下面,在几公里长的起伏冈峦中,电缆不见了。多洛雷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下。她把马带到远处去以免妨碍西门休息。
但这时发生了一件事。在西门躺到地上想要睡觉时,他被一些袭击者进攻,被塞住嘴巴捆绑起来。他已无力抵抗。这是三个返回来的印地安人进行的攻击。
福尔赛达拿了西门的钱袋和手表。他检查了一下绳子是否结实,然后便在马查尼兄弟的掩护下,从海藻和海带底下爬到少妇照料马匹的地方。
西门好几次看见他们的身体像蛇一般灵活地起伏。多洛雷因为正忙于照料马匹,身体背向着他们。她一点也没有想到危险。西门徒然地在绳中挣扎和从被塞住的口中发出呼唤。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那些印地安人达到目的。
马查尼兄弟中最小的一个爬得最快。他突然扑到多洛雷身上,把她推倒。
这时他的哥哥跳上一匹马,福尔赛达抓住另一匹马的缰绳,用嘶哑的胜利的声音命令道:“把她扶起来,拿走她的马枪……好……把她带到这里来……把她捆起来……”
多洛雷被横捆在马鞍上。但当福尔赛达解开围着她腰身的一条绳子时,她从马的颈部挺起身来,控制住马查尼弟弟,举起手臂给他当胸一刀。这印地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