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泄气的时候,而是积极行动的时候,尽管根卜尔别桥被烧断了,但无论如何斯诺威河总要过去,并且要在匪徒之前赶到吐福湾才行。所以大家不能光怨天忧人,这是没有用的。第二天,船长和爵士又跑到河边看水势,想方设法渡河。
雨后的潮水还没有落下去,波涛滚滚,汹涌澎湃。要和这样的洪水作斗争等于找死。爵士交叉着胳膊,低头不语,纹丝不动。
"我先游过去行吗,爵士?"船长问。
"不!门格尔,我们还是等等吧,"爵士回答,一面用手抓住大胆的青年,生怕他跳入河水似的。
说着,两人又走回营地。这一天就是在这种焦急万分的情况下度过的。爵士到河边跑了不知多少次,总想找个冒险渡河的办法,结果一无所获。这条河好象和他们作对似的,水势一直未减,就是火山的熔岩在里面流着,也没有那么难渡。
最近几天,由于海伦夫人精心照料,那水手感觉好多了,已经脱离了危险。到现在,少校才断定那一刀未伤到要害。当时病人奄奄一息,只是流血过多造成的。伤口一扎好,血就止住了。只要好好养几天,很快会复元的。海伦夫人一直让穆拉地住在前车厢,他感觉不好意思。最使他感到不安的是怕耽误了其他旅伴的行程。所以,他要求只要他们能设法过河,尽管前往东海岸,只留威尔逊照顾他就可以了。
可惜,一连好几天,这条可恶的河总不能驯服。近来,爵士的脾气烦燥极了。夫人和少校尽管劝他不要动火,要忍耐一下,但终归无效。彭觉斯这时也许已登上邓肯号,他能忍耐吗!当邓肯号——他心爱的游船,张满帆,开足马力向东海岸自投罗网的时候,当伙伴们一小时比一小时更接近死亡的时候,还能忍耐吗!
作为船长的门格尔,此时心里也不好受,每想到那可怕的即将发生的一幕,也感到焦急。
他想不惜一切代价克服当前困难,因此学澳大利亚人一样,用大块的胶树皮造成了一只小艇。胶树皮很轻,用木棍子夹起来,便构成了一只轻巧的渡船。
1月18日,门格尔和威尔逊试用了一下那只不太坚固的小船。他们使用了浑身的解数,但无济于事,小船一到急流处就翻掉了,他们几乎连性命都搭上了。小船被卷进漩涡,不见了,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海岸。因为最近一下雨,再加上高山积雪融化,涨水更大了,此刻河面有一公里宽,而他们二人离开河岸连3米都没有。
1月19日和20日又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下过去了。少校和爵士沿河岸走,走了8公里路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趟水过去的浅滩。处处是汹涌的波涛,处处是湍急的洪流,仿佛整个山区的雨水都汇集到这条河流中来了。
现在,援救邓肯号的希望只好放弃了。邓肯号只好听天由命吧。彭觉斯走了已经5天了,游船大概已开到了东海岸,也许已落到匪徒手中。
然而,总不能这样闲呆着啊!洪水毕竟不会长久持续下去,它来得快,退得也快。果然,21日早晨,地理学家观测水位开始下降了,连忙报告爵士。
"水位下降了,还有什么用,一切都太迟了。"爵士唉声叹气地说。
"但我们总不能长期呆下去吧?"麦克那布斯反驳道。
"或许明天我们就可以渡过去!"门格尔也说。
"渡过去,还能救那几个可怜的船员吗?"
"阁下,您听我说,"船长又说,"大副奥斯丁的为人,我知道。他一定严格执行命令,能开船的时候一定会开的。但是谁敢保证在彭觉斯到达的时候,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