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生病迹象。她光是见到他们就非常高兴似的,惟一令她不舒服的人或物似乎是金医生。她两手缓缓抚摸着床帐。
菲尔博士打量着她。他的庞大身躯让整个房间顿时温暖不少。
“哈啰!”他说。
“哈啰,博士!”贝蒂努力装出开朗模样。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亲爱的?还有我们来这里的用意?”
“噢,知道。你们想知道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以吗?”
“我不介意,”她退让地说。
她的目光锁住床脚。金医生掏出表来放在梳妆台上。
“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我到楼上去拿苹果,”贝蒂突然改变了心意似的,在床上不安扭动。“不,我没有!”她加了句。
“你没有?”
“我没有上楼去拿苹果。等我病好了我姊姊会来带我离开这里,我还会到海斯金去度假,所以我才告诉你们的。我没有上楼去拿苹果。我常常上去那里,偷看那边的柜子里藏着什么东西,就是那只锁着的柜子。”
她的语气毫无戒慎意味,她根本不在意。她只是娓娓道出事实,好像医生给她服的不是吗啡而只是胃药似的。
菲尔博士困惑极了。“你为什么会对那只锁着的柜子产生兴趣呢?”
“噢,每个人都知道的啊,博士。有个人一直在使用那柜子。”
“使用?”
“那人坐得高高的,拿着盏灯。屋顶有一扇小窗户,类似天窗那种。晚上,如果你离屋子稍微有点距离,屋内又有灯光的话,你就能看见屋顶上有亮光。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虽说我们不该知道。就连丹小姐也晓得呢。有个晚上我到她那里去,替约翰爵士送一只包裹去给她,然后再穿过‘画屏’树林回来。丹小姐问我怕不怕天黑以后走过那座树林。我说不怕,也许我会看见屋顶上的亮光,这样就值得了。我只是在开玩笑,因为那个亮光一向都在南边,而‘画屏’树林那条小径是通向北边的。丹小姐大笑着搂住我的肩膀,问我是不是惟一见过那亮光的人。我说,噢,才不是呢,每个人都看过,我们都看过。此外,我们对那个很像留声机的机器感兴趣,那个假人——”
她的眼神微微起了变化。一阵静默。
“可是,谁在‘使用’那个房间呢?”
“这个,他们说主要是约翰爵士。有一天下午,阿聂丝看见他从阁楼下来,满脸汗水,手里拿着好像狗鞭的东西。我对她说,要是你待在阁楼那种小地方,门关得紧紧的,你不会流汗才怪。可是阿聂丝说他的样子不太像是那样。”
“总之,亲爱的,你是否能告诉我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呢?嗯?”
金医生突兀地打断他们。“剩下两分钟,小子们。”
贝蒂一脸讶异。
“没关系啊,”她回话。“我上楼去拿苹果。可是这一次,我经过那个小房间的时候,我发现门上的挂锁没有锁上。锁打开了,就挂在铁环上。门是合拢着的,可是有东西塞在门和门框之间来防止它关上。”
“你怎么做?”
“我就走过去拿苹果了。然后我回来,看着那扇门,边吃苹果。然后我又到苹果室去,最后我回到那里,心想这次一定要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可是我又不太想看,就像以前一样。”
“为什么?”
“因为那里面有声音,至少我以为有声音。吱吱嘎嘎的声音,好像给旧时钟上发条那种声音,可是很小声。”
“你还记得那时候几点钟吗,贝蒂?”
“不记得了,博士。记不太清楚。是1点钟以后,大概是1点15分或更晚吧。”
“接着你做了什么?”
“我很快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