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为她承担费用。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说,“继续像以前一样给你一点儿零花钱只会让我高兴,而且我也有钱,我父亲留给了我一笔不少的钱,现在我做手术也能赚很多钱。”
“没错。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之前并不知情,一直以为花的是自己的钱。”
“如果我明天死了,我的每一分钱都是你的。过两年我们就结婚。我们相识了那么久,没有什么能让我们改变心意。我们的生活已经紧紧地连在了一起,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玛格丽特非常渴望巴黎之行,而亚瑟也已经决定等到她十九岁再娶她,这样对她才公平。于是,她向祖西·博伊德征求意见。祖西天生的判断力避免了她将心思过多地浪费在无谓的烦扰上。
“亲爱的,如果此时你已经和他结婚,那么拿他的钱也无需犹豫,况且你们迟早是要结婚的,那为什么现在不能拿呢?而且,你也没有谋生的本领,同样也不适合做家庭教师或者打字员,所以你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因此最好将你那细腻的多愁善感都收起来。”
由于各种机缘巧合,博伊德小姐并未见过亚瑟,然而她听说了太多关于他的事,因此在她心里,亚瑟俨然已经是一位老朋友了。她欣赏他的才华和坚强的个性,以及他对玛格丽特爱意绵绵的温柔。祖西曾见过亚瑟的相片,不过玛格丽特说他并不上相。她问玛格丽特,亚瑟是否英俊。
“不,我想他不算英俊,”玛格丽特回答道,“不过很适合绘画。”
“这种答案有一个好处,听起来挺像一回事,其实一点儿意义都没有。”祖西微笑着说。
她私下认为玛格丽特对艺术的热情是种并不令人讨厌的姿态,待玛格丽特幸福地结婚后,这种热情便会自然地消退。在祖西看来,有一打孩子远比画画来得重要。虽然玛格丽特确实有天赋,但祖西相信,若她和自己一样又老又平凡,那群冷漠的大师们一定不会如此热情。
博伊德小姐三十岁了。她忙碌的生活并未使她感到时光匆匆、光阴如梭,而且现在的她看起来老多了。不过她是那种平凡到即便相貌平平也无所谓的女人。有一位献殷勤的法国男人曾当面称呼她是一位“相貌丑陋但别具魅力的女人荡然无存了。若不是祖西的坚决反对,她一定会穿上一件颜色鲜艳却毫无个性的衣服。这时祖西便会断然说出自己的意见。
“亲爱的,穿一件制作精美的束胸不会让你画得不好,同样,裹几条灰色天鹅绒带子也不会让你多几分天赋。”
“可是流行的式样可真难看。”玛格丽特微笑着说。
“胡说!流行的就是美的。去年,戴一顶像猪肉派一样盖过鼻子的帽子就是美,而明年,据我所知,在后脑勺堆一顶像坐浴盆一样的软帽就是美。艺术和漂亮的裙子没有什么关联,不管画家喜不喜欢尖头高跟鞋,它都是唯一一件让女人的脚看起来纤细美丽的东西。”
祖西·博伊德发誓,除非玛格丽特让她负责购置衣物,否则她拒绝和玛格丽特住在一起。
“等你结婚后,看在上帝的分上,一年里一定要请我去你家四次,这样我才能检查你的衣服。要是按照你自己的品位穿,你永远都留不住丈夫的心。”
直到昨天,博伊德小姐才从玛格丽特那儿得到了反馈。她和亚瑟吃完晚饭回来后转述了亚瑟的话。
“你穿得太美了!”他说,“我还担心你会穿艺术生的那种哔叽衫呢。”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你身上的每一块布都是我买的。”祖西大声说道。
“我和他说了,”玛格丽特淡淡地说,“我告诉他,我自己毫无品位,是你帮我准备了所有着装。”
“你至少还能这么说,也算不错了。”博伊德小姐说。
然而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