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里的病人又在咳嗽。
两条人影一掠起,就扑向这顶轿子,只要能胁制轿子里的这个病人,别的人也同样被胁制。
铁三角虽然没有躲开小马那一拳,功夫却很不错,不但身法很快,看得也准。
现在小马、张聋子、常无意都距离这顶轿子很远,一行人中,只有他们三个最可怕。
铁三角看准了这是最好的机会。
他手里的旱烟管是精钢打成的,烟斗大如拳头,无论是打在人的脑袋上,还是打在穴道上,一击就可致命。
他的同伴已悄悄抓起了一把鬼头刀。
刀光一闪,直劈轿顶。
三十七斤重的鬼头刀,凌空一刀劈下,轿顶最好的木头,也要被劈开。
轿子里的病人咳得更厉害,看来绝对避不开他们这一击。
小马和常无意的出手虽快,现在出手也是万万来不及的了。
铁三角这时出手,当然已有了一击必中的把握。
可是算错了。
就在这时,轿下的黑影中,竟忽然有两道剑光闪电般飞起。
一柄剑顺着鬼头刀的锋斜削过去,就听见一声惨叫。
鲜血飞溅,拿刀的人四根手指己被削落,剑光再一闪,就已穿胸而过。
这一剑不但使得干净利落、迅速准确,而且凶狠毒辣无比。
那道火星四激,“叮叮叮”三声响,旱烟管已接住三剑。
铁三角毕竟不是容易对付的人。脚尖找到了轿杆,借力凌空翻身。
强敌环伺,他怎么敢恋战?他想走。
谁知这时剑光已到了他胯下,剑光再一闪,竟刺入了他的裤挡。
这一剑更狠、更准、更毒辣。
铁三角狼叫般惨呼,至死也不信使出这招的,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剑尖还在滴血。
两个小姑娘并肩站着,脸上蒙着的黑纱在晚风中轻轻地飘动。
她们拿着剑的手却稳如磐石。
她们居然还在吃吃地笑。
对她们来说,杀人竟好像只不过是种很有趣、很好玩的游戏。
这也许只因为她们年纪还太小,还不能了解生命的价值。
她们的笑声好听极了,笑的样子更娇美。
常无意冷冷地看着她们,忽然道:“好剑法。”
曾珍娇笑着道:“不敢当。”
曾珠却噘起嘴道:“只可惜我们还是打不过那小马,我的脸都被他打肿了。”
看她们的神情,听她们说话,只不过还是两个小孩子。小孩子怎么会使出如此毒辣老练的剑法?
常无意道:“你们的剑法是谁传授的?”
曾珠道:“我偏不告诉你。”
曾珍吃吃地笑着道:“听说你比小马还有本事,你怎么会看不出我们剑法的来历?”
常无意冷笑,忽然就到了她们面前,出手如电,去夺她们的剑。他用的是空手入白刃,还带着七十二路小擒拿法。
这种功夫他就算练得还未登蜂造极,江湖中能比得上他的人却已不多。
两个小姑娘吃吃一笑,挺起了胸,两柄剑已藏到背后。小姑娘虽然是小姑娘,胸前的两点已如花蕾般挺起。
常无意虽然无意,一双手也不能抓到小姑娘的胸部上去。
曾珍娇笑道:“这是我们的剑,你为什么要来抢我们的剑?”
曾珠道:“一个大男人要来抢小孩子的东西,你羞不羞?”
曾珍道:“羞羞羞,羞死人了。”
常无意脸色发青,竟说不出话来。
谁知两个小姑娘身形一转,剑光乍分,竟毒蛇般刺向他左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