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问:“皇上摔坏了没有……啊,鼻子出血了。”
王商慌忙用手巾替光绪帝擦去了鼻血。
“不要紧,我们快走吧。”光绪帝见珍妃心急,已顾不得鼻子摔出了血。
幸好,天气寒冷,北三所又地处偏僻,所以没遇上什么人他们便到了屋后,照旧是王商躲在不远处望风,光绪帝便去窗口轻轻呼唤:“爱妃,爱妃,是朕看你来了。”
已经睡了的珍妃听见唤声,知道是皇上来了,急忙起身来到窗口。
“皇上,这么冷还来看我,冻坏了怎么办?”
光帝低头不语。
“皇上,您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啊,皇上,您哭了……出什么事了?是太后要废帝啦?”
珍妃急得双手直晃光绪帝的胳膊。
“珍儿,太后立大阿哥了……”
“啊……”
珍妃听了脸色一变,几乎晕了过去。
“珍儿,朕已经没有再执政的希望了,怎么办?爱妃!”
“……”
过了一会儿,珍妃才镇静下来,她安慰光绪帝说:“……这也是预料中的事,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皇上不必太悲伤。”
“唉!”光绪叹道,“爱妃,朕生不逢时啊,朕要是生在康熙、乾隆时候,朕肯定也会是一代明君的。”
“皇上不必怨天尤人,康熙爷也是摆脱了鳌拜的钳制才一展宏图的。皇上总有一天也会摆脱枷锁,重新挥师的。现在急也没用,只有耐心等待,时机总金有的。”
光绪听了万分感动,他抚摸着珍妃的脖颈说:“爱妃,每当朕危难之时,你总是想方设法为朕排忧解难,每次只要和爱妃在一起,朕的心就像那干旱的田地注入了清泉一样,又重新获得了生机,朕实在是太爱你了,就是为了你,朕也要活下去……”
光绪使劲摇窗条,恨不能砸碎这牢笼和心爱的人拥抱……
“皇上,快走吧,远处好像有说话声。”王商慌慌张张跑来说。
“爱妃……”
“皇上快走。”珍妃拼命松开手,离开了窗口,光绪帝才依依不舍地被王商拽着走了。
慈禧太后歪在炕桌旁,半闭着眼睛,听荣禄给她念奏章。
毕竟是六旬以上的人了,身体已不比以前,现在训政后,凡事都必躬亲,慈禧太后是感到有些累了。但再累,这权柄依旧要握紧,这是慈禧太后一生的法宝,是万万松手不得的。
“禀太后,这些奏章都是反对立大阿哥的。”
“念。”
“是,……又一份是上海一千二百人的《合词电奏》文,说:
“我皇上二十五年励精图治,深人人心,……皆有奋不顾身,与君存亡之志。……”
“行了,什么与君共存亡,上海,简直是反了。”慈禧听了大怒。
慈禧虽然大怒,可心里还是想听听别的言论,便问:“别的地方呢?”
荣禄忙说:“两江总督刘坤一闻信后,痛哭不已,并要到京面谕太后。”
“这个刘坤一,他竟敢反对哀家?早晚非收拾他不可。”慈禧愤愤地骂道。
荣禄又说:“湖北有五十名官绅要到北京力谏。”
慈禧怒道:“又是张乏洞搞的鬼,这两个督抚哀家非治他们罪不可。”慈禧在荣禄面前狐假虎威,可心里却开始发怵。
荣禄呷了口茶又拿起几份奏电对太后说:“这些是海外华侨打来的电谏,对立大阿哥都持反对意见。”
“那些洋人呢?”慈禧放下茶盅问道。
“英、美、日这些国家的驻华公使都对立大阿哥提出疑问,并要太后对此做出解释。现他们的兵舰已经离开上海北上,这实际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