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皇上,珍儿曾经发过誓,要与皇上同生死。此刻危难之际,珍儿怎能离开皇上,皇上……珍儿不走……”
珍妃泣不成声地说,并紧紧搂住了皇上的脖颈不肯松手……
“什么,太后连夜来宫?完了,袁世凯出卖我了。”
光绪帝脸刷地变得苍白起来,珍妃赶快披衣起床说:“皇上,快穿衣服,就是上刀山、过火海也得想办法呀!”
“袁世凯,你这个伪君子,你毁了变法,朕饶不了你。”光绪帝愤愤地骂道。又焦急地对珍妃说:“珍儿,怎么办?朕的一切心血都被这个袁贼毁了。”光绪帝连连跺足。
珍妃冷静地说:“皇上,疾风知劲草,乱世识忠奸。古往今来皆如此,这是没办法的事,皇上是看错人了。不过事到如今,急也没办法,皇上还是赶快出宫避一避,躲过了这个浪头再说。”
光绪帝摇了摇头,说:“不,朕不走,朕是皇上,就是天塌下来,朕也要扛住。朕倒是着急康有为他们走了没有?王商……”
“奴才在。”
“快给康有为报信,叫他们快快离开北京。”
“是。”王商知道出入宫门已经很难了,但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再给皇上增添半点忧愁,怎么想办法也得派人去报信。
珍妃听了感动地说:“皇上,您真是我最敬仰的皇上,在这危急关头,您首先想到的是别人而非您自己。皇上,多少垒帝都是贪生怕死的,惟有您如此大义,珍儿耳闻目睹,钦佩不已。珍儿为能与这样的皇帝在一起备感荣耀,珍儿誓与皇上共渡难关。”
“珍儿……”光绪帝感动地握住了她的手。
光绪帝绝望的心似有抚慰,他抱住珍妃哽咽着说:“珍儿,一切都已暴露,老佛爷是不会饶过我的,朕难免一死。珍儿,你还是快化妆逃走吧,朕让王商送你出去。”
“不……皇上,珍儿曾经发过誓,要与皇上同生死。此刻危难之际,珍儿怎能离开皇上,皇上,珍儿不走……”珍妃泣不成声地说,并搂紧了皇上的脖颈不肯松手。
正是:
风声逼,大难临头生死依,生死依。莫迟疑,临危之际,千丝万缕。
悲之悲兮泣之泣,共渡难关不分离。终不渝,浩浩长虹,化作比翼。
“珍儿……”光绪帝泣着说:“这个世界上惟有你最疼朕,朕母亲死的早,四岁朕便入宫,太后虽视朕如亲子,但朕总是见她就哆嗦……自从有了你,朕的心才真正有了温暖。现在,大难即将临头,珍儿你又誓死和朕在一起,朕感谢你,朕也有负于你,朕虽贵为天子却连朕最心爱的人都不能保,朕有愧啊!朕别说不像皇帝,朕就是连一个男人都不像。”
“皇上不必自责,这一切都不怨皇上,只怨太后太霸权。”
“珍儿你说朕该不该变法维新,朕有错吗?”
殄妃坚定地说:“皇上做的对,皇上没有错,当然应该变法,不变法,难道就让洋人任意宰割我们吗?从变法以来,皇上您吃尽苦头,历经磨难,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大清的振兴,中国的富强吗?皇上有何错?就是因为变法才得罪了那些权臣,得罪了老佛爷,这难道是皇上的罪过吗?”
光绪感动地凝望着珍妃的眼睛说:“珍儿,朕真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儿家,竟能如此识大体,如此仗义,珍儿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啊!自从实施变法以来,你天天陪伴着朕,帮朕念奏章、出主意,直到深夜,你还想方设法帮助朕与官外传递消息,你真不愧是朕的一只臂膀。”
两人正说着,王商又来报说:“皇上,太后已到西直门了。”
光绪帝听了心里又紧张起来,他抓住珍妃的手似乎在颤抖……
“皇上,珍儿再劝您一句,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