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颇有感触地说:“皇上既然是皇帝,皇帝是一统天下的人,就应敢于行使自己的职权。”
“皇上,历史上凡是太后垂帘听政的皇帝都是年小的皇帝,现在皇上已经大婚了,早已是成年人,就应该自己拿主意了。远的且不说,就拿我大清圣祖康熙皇帝来说吧,有了实权后才一展抱负的。”
光绪听了深深地叹了口气。
入夜,月色迷人,光绪帝和珍妃还相拥着不下山,王商怕皇帝着凉,便过来给光绪帝披上了氅衣,小梅也过来给珍妃披上了风衣。二人退下在稍远处侍候着,其他宫女、太监远远地立着。
光绪关切地问珍妃:“爱妃,冷吗?”
“不冷,跟皇上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感到冷。”
光绪皇帝紧紧地握着珍妃的手说:“爱妃,人生难逢一知己,想不到我孤独的一生竟遇上了你,就仿佛一股清泉注入了我的心田。”
“皇上,珍儿也一样,能和一位胸有大志、励精图治的英主在一起,这是珍儿的福分。皇上,你会永远爱我吗?”珍妃仰起脖颈看着光绪帝的眼睛。
“当然,朕永远爱你,只爱你。唐明皇是‘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而朕则是:‘后官何须三千人,一人宠爱胜三千。’”
珍妃激动地依偎在先绪皇帝怀里。
“皇上……”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光绪帝抬头看着星光闪闪的苍穹,问道:“爱妃,你能分辨出哪颗是牛郎星,哪颗是织女星吗?”
珍妃说:“我分辨不出来,不过那首古诗到是写得很动人,‘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珍妃轻诵着,又说:“这首诗太悲了,我们可不能做被银河隔开的牛郎织女。”
“当然不会,朕是皇上,谁也分不开我们。”光绪紧紧地搂住珍妃安慰着她。
光绪帝又说道:“要使我们分开,除非古诗《上邪》说的‘……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于君绝!’”
珍妃摇摇头说,“不,皇上……珍儿与君相知,纵然天塌地陷,海枯石烂,也未敢与君绝。”
“爱妃……”光绪帝热烈地吻了她。
珍妃抬头看着天空,指着闪闪发光的北斗七星说:“我喜欢看北斗星座,北斗七星围绕着北极星转,永远不分离。”
“我也很爱看北斗,我和爱妃就是那北斗星座,相依相助永远不。”
“皇上……”珍妃向光绪帝紧靠了过去。
他们依栏仰头看着夜空里的北斗星,依依不舍地相拥着。
正是:
“皇上,我总觉得,我们的爱情会是悲剧性的。”
“为什么?”光绪睁大了眼,“是因为皇后妒忌?”
珍妃摇了摇头,忧郁地说:“我也说不上。我想起了白居易的一首诗:‘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我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爱妃太多虑了,除非我们大清的江山危若朝露,我们的爱情会短如霎散。”
“危若朝露……短如雾散?”珍妃细想着这句话的意思,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是啊,除非我们大清的江山危若朝露……”
颐和园乐寿堂。
慈禧太后寝官里,李莲英替太后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