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详细追究。
可是,白老大竟和陈大小姐在一起,白老大且把蛊苗的宝虫随手给了大小姐当大小姐小妹妹的五岁生日礼,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就大大值得追查下去了。
首先,我和白素算了一算,金贩子在金沙江边,见到白老大和陈大小姐之时,距离白老大扶伤闯出哥老会总舵,一定不会太久。因为蛊苗的宝虫,在生日宴上一亮出来,就立时引起了五位袍哥大爷的注意。
这一来,事情就变得十分可疑了——照白老大所说,他伤得极重,且是内伤。这样的伤,就算有极好的灵丹妙药,也至少得调养二三十天,才能复原。
如果白老大伤势未愈,他似乎不应该有那么好的心情,陪伴美人,并骑西行。
可是时间又确然是在他伤后不久的事,那么,情形就只有一个可能,白老大的救命恩人,就是大帅府的大小姐。
当我把这一点提出来的时候,白素把头摇得和博浪鼓一样——那天她恰好戴了一副长长的珍珠耳环,所以使劲摇头的模样,格外可爱。
她一面摇头,一面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没听何先达说,大小姐是念洋书的。”
我坚持自己的看法:“念洋书,至少也得十几岁之后的事,她的少女时期,必然是在帅府中度过的,她的妹妹就说是姐姐抚养她长大的。”
白素皱着眉:“奇怪,帅府之中,仆佣厮养成群,怎会有劳动大小姐来抚养二小姐之理?”
我的理解是:“那自然是姐姐十分关切妹妹之故,小女孩记忆模糊,可是印象又十分深刻,所以才夸张地感到自己是由姐姐抚养成人的了。”
白素沉默了片刻,才道:“那也不能引申为大小姐就是爹的救命恩人——她一个女孩子家,爹是江湖大豪,又受了重伤,怎么相救?”
我一翻眼:“你就不让大小姐也有一身绝世的武功,再加有妙手回春的神医绝技?”
白素撇了撇嘴:“你的想像力真丰富,刚才还说她在大帅府长大,上哪儿学绝世武功去?”
我一拍桌子:“就是由于她自小在帅府中长大,才有学武功的机会,陈将军手握重兵,权倾一方,又性好结交江湖豪杰,他自己就有一身的武艺,四川的武风甚盛,高手极多,单是袍哥之中,就不知道有多少武林高手隐伏着,说不定大小姐小时候,遇上了隐藏在大帅府中的高手,自小就习武,你可知道四川土话,称练武作什么?”
白素摇头笑:“不就是叫‘操扁挂’吗?这种大小姐自小遇到高手,操扁挂的故事,好像很耳熟?”
我不理会她话中的讽刺意味,大点其头:“是,王度庐的《卧虎藏龙》中的玉娇龙,金庸的《书剑恩仇录》中的李芷沅,都有这样的经历。”
白素笑得前摇后晃:“好啊,凡事不过三,再加上陈大小姐,就恰好鼎足而三了,陈大小姐的闺名是什么?”
我摇头:“不知道,连韩夫人的闺名,我们也没来得及问——”
我说到这里,陡然住了口,白素本来一直在笑,认为我的设想太荒诞,没有可能。可是也就在那一刹间,她突然止住了笑,也向我望来,我们两人都不出声,但也都知道对方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
过了一会,白素才道:“别……别开玩笑。”
我十分认真:“一点不开玩笑,大有可能!”
白素又呆了一会,才又道:“你……你能设想……其间的过程吗?”
我用力一挥手:“太容易了。先肯定陈大小姐身怀绝技,是一个真人不露相的高人,在江边,恰好救了身负重伤的令尊,自然悉心救治,直到伤势痊愈或是半愈,这其中的时间,约莫是十天半个月,或二十天。你想想,一个英雄,一个美人,单独相处,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别以为